蘇夏並未如實告知胡海。

只是說，自己小時候，曾在家族的古方里看到過。

她能補全，帶具體作用是什麼就不得而知。

胡海想到蘇夏祖上那些傳說，預設了她的說法。

晚飯蘇夏吃的很少，實在是沒胃口。

從包廂出來，一路也是失魂落魄。

“蘇夏，你這是打算無視我？”封淵有些惱怒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她看向哼哼，哼哼正一臉無辜的表示自己已經提醒過，是你自己心不在焉的。

封淵覺得自己自打認識蘇夏以來，脾氣越來越難以剋制。

總是一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老遠就看到她從包廂出來，看她神色有恙，鬼使神差的就跟了出來。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擔心她，才跟著的。

對，絕對不是。

“有事？”蘇夏心情很差，極為不待見封淵。

講真，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想找個出氣筒。

她又想弄死他。

封淵越發覺得窩火，為蘇夏的態度。

“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蘇夏被氣樂，“封首長，那您老人家想要我用什麼態度跟你說話？”

封淵：……

“這就是你蘇家的家教？跟人用這種口氣說話？”

“我蘇家家教怎麼呢？礙著你了，你算老幾，我愛怎樣怎樣，看不慣就滾蛋。”

蘇夏忽然而來的情緒，讓封淵怔住。

自打認識她以來，她不要臉的形象，小痞子的形象，或者流氓的形象。

她總是有多樣化，給人沒心沒肺的感覺。

“你心情不好？”他語氣放緩了一些。

“誰心情不好？你眼瞎嗎？看不到我這會兒心情很好嗎？”

“原來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蘇夏無語。

她也只是個凡人，有七情六慾，心情不好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夜風，夾雜著溫熱的氣息。

天空也低沉的厲害，黑雲朵朵，似乎在孕育著一場大的暴風雨。

路邊的行人漸漸變的稀少，唯有車輛從道路飛過。

蘇夏走在前面，封淵坐在輪椅上不緩不慢的跟著。

車輪子碾壓著路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蘇夏忍不住朝著身後咆哮。

“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剛好走這裡。”

封淵一副你咬牙切齒也拿我沒辦法的樣子，讓蘇夏狠狠瞪了幾眼。

“行，這路誰都可以走。”

她往偏僻的地方，專找那些有階梯，十分難走的路。

可每次，回頭時，封淵總在不遠的距離跟著。

看出她的疑問，封淵好心的解釋，“高科技輪椅，瞭解一下。”

蘇夏：……

夜晚，公園的湖邊總是有很多人散步。

蘇夏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湖中的波光，高樓大廈倒映的霓虹燈，五彩斑斕。

封淵也在椅子旁停下。

“喂，你就這樣跟著我，腿又是個殘的，就不怕你的副官、朋友們擔心？”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毫無顧忌的提醒他殘廢的事情。

“我能把你這句話理解為關心我嗎？”

蘇夏眼角狂抽，“自戀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