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淵一晚上沒睡。
臉色和精神都不怎麼好。
那個女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次消失。
他的虎營,號稱蚊子都飛不進來的地方,卻連她的衣角都抓不到。
不論是對他來說,還是對虎營來說,都是個奇恥大辱。
“淵,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顧白打著哈欠,黑眼圈跟個熊貓似的。
“不用。”人沒抓到,怎麼睡得著。
顧白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能無奈搖頭。
手段通天的封淵,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還抓不到人。
怎能不鬱悶?
“說起來也奇怪,虎營是什麼地方,你我都清楚的很。昨晚那種情況,別說一個大活人,連只蚊子都跑不了,她是怎麼跑出去的?”
“你剛才說什麼?”封淵倏地看過來。
顧白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發虛。
“她是怎麼跑出去的?”
“不對,是前面一句。”
“虎營連只蚊子也跑不出去。”
“對!讓楊坤進來,召集虎營所有人。”
他為什麼沒想到,那個女人就是他虎營的人?
蘇夏一大早被喊醒,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抗拒著。
封淵穿著一聲迷彩,依舊坐在輪椅上。
所有的軍人站的筆直,圍堵蘇夏,整個人是垮的。
蘇夏翻了翻白眼。
裝,就使勁裝。
沒事裝殘廢,也是個人才。
“蘇夏!”封淵喊了一聲。
“首長,有事?”吊兒郎當,完全沒把他當回事。
虎營的人目不斜視,心中卻又是另外一番風景。
首長果然被蘇夏給收了。
看到沒,大清早打情罵俏。
楊坤身為封淵的副官,那叫一個怨念。
他家首長怎麼就這麼想不開。
“站好!”封淵看不慣她這幅模樣。
“哦!”蘇夏又換了個姿勢繼續垮著。
“軍姿站好!”封淵額頭青筋直跳。
“楊坤,去幫她站好。”
“是!”
楊坤一臉正派的走過來,蘇夏朝著他擠眉弄眼,他都當作沒看到。
對付站不好的兵,通常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暴制暴。
蘇夏被楊坤踹了一腳,“站好。”
“疼!”蘇夏喊了一聲。
“站好。”
沒等楊坤再繼續踹她,封淵先擰眉開口,“回來。”
“是!”
他的目光落在蘇夏的腿上,她瘦弱的跟個娘們似的,受得了這一腳嗎?
整個虎營的人,都被封淵看了一遍。
從軍人到軍醫,沒有一個錯過。
而虎營的每一個地方都尋過。
仍舊找不到她。
封淵這回是真氣惱。
大活人是怎麼消失的?
“淵,會不會是木蘭喬裝,替父從軍?”
“你是說女扮男裝?”
顧白點頭,“你想啊,虎營這地方,別說是個女的,就連母蚊子都沒有一隻。小野貓多美,你不是不知道,這樣一個大美女掉狼窩,會不被發現嗎?”
封淵心中有些吃味,“你覺得她長的美?”
“是啊是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像小野貓這麼美麗的妹子,見一眼,就讓人忘不了哎……咳咳,我的意思,淵你眼光好。”
顧白擦了一把冷汗,封淵的目光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