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再在眼前上演呢?
撐著床邊坐起了身子,抬起手,輕輕的擦拭掉宴小歡臉上的眼淚,二皇子北陵瀟的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微笑,飽嘗了相思之苦後,能這樣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能親手觸碰到她,已經讓他的內心感激不盡了。
“我很好。只是……很想你,很想,很想你。”二皇子微微笑著,聲音溫柔,彷彿是怕驚跑了佳人一般。
宴小歡聽見他這麼說,眼淚落得更加厲害了,在西方苦寒之地,她無數次的想過再見到北陵瀟會是怎樣的,他會不會還是不接受自己的心意,會不會已經另娶他人,會不會……會不會……那麼多次假設,卻從來不敢想象北陵瀟會和自己一樣,那麼那麼的想念著對方,因為怕失望,怕心中那個高度的落差,而不敢想象和假設的事情,此刻變成了事實,就擺在了自己的眼前,那種驚喜不亞於任何一次勝利。
“北陵瀟……”宴小歡柔聲的喚著北陵瀟,張開雙臂,將北陵瀟抱住,頭埋在他的頸窩,只覺得心中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與溫暖。
北陵瀟抬起手,撫摸著宴小歡柔順的長髮,動作溫柔而輕,像是在撫摸一件絕世珍寶一般,眸子滿是柔情。
他多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再也不放開了,那樣沉重的相思之苦,這一生,他都不願意再歷經第二次了。
“咳咳……”為了給年輕人騰出空間來的宴親王撩開帳篷走了進來,一進帳篷便看見了正擁抱著的兩人,不由得出聲提醒了一下。
宴小歡和北陵瀟這才反應過來,頗為不好意思的放開彼此,轉過頭來看著宴親王。
“你張衡叔入土為安,你們也去看看吧。”宴親王說著,眼裡流露出絲絲悲傷。這個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部下了,此刻卻要比自己更加早的先入黃土,如何讓他不傷心?
“張衡將軍……”剛剛醒過來的北陵瀟當然是不知道張衡已經死了,聽見宴親王這麼說,心間也是震驚的很,自己是昏睡了多少天?怎麼一醒來,張衡就已經死了呢?
“張衡叔他……被趙亮殺了。”宴小歡說著,眸子裡也滿是悲傷,當年一同嬉笑怒罵的人,如今竟已是天人永隔了。
二皇子北陵瀟聽罷,微微抬了抬眉。又是這個趙亮!宴親王的內傷,自己中毒,如今,張衡竟然已經死在了這個趙亮的手上了!實在是讓人心頭髮怒!
北陵瀟昏睡了多日,身體的各項機能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在宴小歡的幫助下, 勉強的坐起身來,穿戴好衣物。
宴小歡扶著北陵瀟,跟在宴親王的身後,一路到了北大營後面的一處高地上。
先前知會過營裡計程車兵,早早的便在這後面挖好了一個大坑。眾人都站在坑邊,神色悲慼,瑟瑟秋風吹過,悲涼無比。
張衡已經死了一天了,屍體僵硬,宴親王用馬革將他的屍體裹了起來,這便是戰場吧,戰死沙場後,也沒有辦法予以厚葬。
將張衡的屍體放進了大坑裡,眼睜睜的看著一抷抷黃土蓋在了張衡的身上,宴親王的眼裡已是淚光盈盈了。從前和張衡一起的畫面,在腦中一一的閃過,時間漫長,而故事短暫。一轉眼,曾經把酒言歡,並肩作戰的人,就被埋在了這片黃土之中。
豎好墓碑,宴親王蹲下身子,撫摸著墓碑上刻得字兒,眼睛裡通紅一片,“張衡啊,你守了北大營一輩子了,這個地兒你一定很喜歡吧。可以看清我們士兵的操練,也可以看見對面齊軍的動靜,你一定會喜歡的。”
在場的人聽著,無不動容。這個為大炎守了北大營一輩子,最後也死在了這裡,戎馬一生,錚錚鐵骨,這便是張衡,他們那樣尊敬的張將軍。
除了宴親王,在場的人都回了北大營,宴小歡扶著北陵瀟,兩個人回去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張衡的死,無疑是給了北大營一個強烈的衝擊,好在北陵瀟現在醒了過來,也勉強算是一點安慰了吧。
直到晚飯的時候,宴親王才從北大營後面的高地上下來,三個圍坐在一起吃飯,卻仍是一言不發。
“王爺,明天趙亮來叫戰,我們可要應戰?”北陵瀟吃著吃著,忽然開口說道。
“為何不應?!我去和趙亮打,就不信,他能贏了我。”宴小歡放下筷子,一臉的忿忿。就今日自己和趙亮的短暫交手,宴小歡也發覺出了趙亮並不是她的對手。
“以小歡如今的武功來看,趙亮確實不是她的對手。”宴親王點了點頭,今日宴小歡和趙亮的交手,他都看在眼裡,西方苦寒之地,果然是個練功的好去處,宴小歡這一回來,不僅武功給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