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守在他的身旁,笑他不拘一格,和他說對於腹中孩子的期待,以及勸慰他不要去在意朝堂之上的言論,曾經那樣清晰的話語,那樣生動的音容笑貌,轉眼成空,那樣的失落和悲傷,曾經好幾次折磨得他只能借酒消愁。
還好,那個時候還有小歡,酷似妻子溪弱的容貌和個性,讓他對於這個寶貝女兒疼愛的不行,宴小歡在自己的妻子溪弱死後,就像是一縷陽光照進了自己的生命裡,讓自己的生活不再那麼的悲傷,自己也不再那麼無助,不再沉溺在對亡妻的思念之中,不再每每承受著那種相思之苦,他的生活也還總算是能恢復到正常,他總算是能適應生活中不再有自己的妻子溪弱,適應生活裡多了一個疼愛的寶貝女兒——宴小歡。
宴親王看著遠處那個白衣女子,腳下的步子卻是不敢輕易的動,他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和從前一樣的幻覺,也怕自己一動,便會驚跑了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
白衣女子的目光似乎是看著宴親王的,唇際微動,似想要說什麼話,可是因為隔得太遠,只看得見女子的嘴唇在動,唇形都看不清,更別說知道女子在說什麼了。
女子的目光中似乎含著千言萬語,盈盈波動,好似那天上的銀河一般。
忽然,女子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轉身便外大營外跑去。
宴親王一見女子跑走,心裡頓時也有些慌了,腳下的步子也再沒有了遲疑。
“溪弱!”他一邊喚著,一邊向白衣女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他曾經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斷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心愛女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種無力,似乎在此刻又回來了,他再不願意放開她!
宴親王一直跟著女子追出了北大營,女子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似得,總是在裡宴親王不遠不近的位置,能夠看得見她,卻又抓不住她。
宴親王今夜喝了許多酒,人也有些暈暈沉沉的,追著白衣女子跑出了北大營,自己並不覺得。
白衣女子跑到了一片樹林的邊上,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靜靜的看著尋著蹤跡追過來的宴親王。
“溪弱……”宴親王在白衣女子十米處的位置停了下來,微醉的酒意,讓他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夢境,就站在原地那麼呆呆的看著白衣女子,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從這場美夢中醒來,也生怕驚走了那個溫婉如花的女子。
“溪弱……是你嗎?”宴親王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帶著沉重的滄桑,那樣的深情而又無奈,只聽的人心裡微微一顫。
他曾經也在夢裡無數次的問過,無數次的見到過他她,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實。
“王爺。是我。”白衣女子幽幽的開口說道。目光深情的看著宴親王,一行清淚便落了下來。
白衣女子這一落淚,便更是讓宴親王心疼不已,“真的是你!溪弱,真的是你嗎?!”宴親王的情緒有些激動,看著白衣女子,眼裡也騰起了朦朦的水汽。
“是我。王爺。我是溪弱。”白衣女子輕聲的回答著,兩行清淚落下,楚楚可憐的模樣,直看得人心裡發軟。
宴親王痴痴的看著,這樣的眉目,這樣的表情,是他夢裡面經常出現的,不像之前的夢境,溪弱說話的聲音,他總是聽不真切,如今眼前的這個女子,一動一靜,說話,落淚,都實在是太過真實了。
“溪弱……”宴親王伸出手想要擁抱住眼前的白衣女子,然而手一伸出,才忽然反應過來,溪弱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在宴小歡出生的時候就死了的,如今他額寶貝女兒宴小歡已經找到了自己很好的歸屬,早就不在人世的溪弱,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白衣女子見宴親王還有猶豫,眉頭微微一皺,表情的悲傷的看著宴親王,說道:“王爺,這些年你可還好?溪弱……一直都很想你。”
白衣女子說的很真切,眼裡流淌的盈盈淚光,在月色的映照下,閃閃動人,宴親王聽她如此傾述,心間便也沒有任何顧忌了,向前走了幾步,緊緊的將白衣女子擁進了懷裡。
白衣女子回抱著宴親王,下巴抵在了宴親王的肩頭上,可是不在和宴親王面對面了,女子的表情卻有了變化,不再是之前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模樣了,此刻的她,雙眼目光凌厲,微微沉著的眼瞼,透露著些許危險的氣息,她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翹起,笑容看起來莫名的詭異。
其實宴親王如果沒有喝下那麼多的酒,沒有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大腦思維不清晰的話,他是決計不會跟著這個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