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低頭,將十指與他緊緊握在一起。
楚燕西和楚王子睡在隔壁臥室,不知會不會打鼾,深深掀被時笑著問了一下。
“所以你一定要趕在姓楚的睡著之前睡著。”
“睡著了也有可能被他的鼾聲吵醒。”深深一面躺下來看著熟睡的兒子,一面笑著講道:“我們要不要把小王子抱過來?”
一孩兒相隔的床上,四爺穿著格子睡衣褲,神采奕奕的問她何出此言。
深深說:“楚燕西不是打呼嚕麼。”
“你是嫌這些電燈泡不夠多是麼?”
說罷,男人的大手越過小朋友,帶著撓癢的力度,放在深深腰上。
動靜不算大,但小朋友睡夢中不安穩的動了動。
算一算,這是第二次一家三口一起睡覺。
鬧騰了一晚的小朋友,現在拿根牙籤也撐不起他的眼皮來。
寧靜的夜,四爺熄了燈,房間黑黢黢的。
“深深?”
“嗯?”
隔著小朋友,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夜色濃深,只隱約看見對方臉部輪廓。
“我打算把媽接過來。”
說著,四爺從小朋友身上翻過來,到了深深這一邊。
床寬有2米,三個人睡也不算擁擠。
男人和她擠在一邊,深深往旁邊挪了挪,側了點頭,悄聲問他:“翟總真的要開第二家餐廳?”
“沒騙你。”
如此說著,他的手卻不安分的很。
深深動了動:“你不是來真的吧?”
“又不在一間房。”
“可是豆豆在旁邊啊!”
黑暗的房間,男人眼睛明亮,益發有神,並沒有看小朋友,直接釘在她身上。
“他懂個屁。”
果真,那個啥也不懂的屁小孩乖乖挺屍,睡的直流口水,估計要過很久才能搞清楚自己是怎麼到這個世界來的。
男人的手一直在身上動來動去,動的她原本有點困的心思,現在全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她想坐起來,可是腰被男人胳臂緊緊箍著,鬧騰的厲害了,又怕把豆豆吵醒。
原本她側躺著,被他強行掰正。
男人的眼睛在夜裡銳氣不可擋,很有一股來勢洶洶的氣勢,作勢俯低頭要吻她
時,兩個人雙雙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身體挨地,肯定發出不小的聲響,夜裡面也看不清是誰的頭還碰到了床櫃。
痛感襲來,冒出“嘶嘶”的音節,好像是女人。
……
第二天早晨,深深打著哈欠起床,刷牙的時候眼都睜不開。
洗臉的時候照了照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火,牙齦冒了點血。
等她洗漱完去廚房燒水,卻沒見到他人。
但他早上起的比她還早,準備做早餐的,人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料理臺乾乾淨淨,連開水都沒燒,廚具怎麼擺放還和昨晚臨睡前一樣。
看來根本沒人進來過。
燒上一壺水,深深拉開冰箱,找早餐原料。
書房門開啟,穿著格子睡衣的四爺拿著電話走出來,轉身闔上門,看起來也不怎麼有精神。
“沒睡好?”
深深拿出吐司把冰箱門關上,四爺也從書房那邊邁步過來。
走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準備早餐,沉默了一會兒,抬起胳膊搭了搭深深的胳膊。
他將重心放在她身上,看起來有點累。
剛才看他眼睛下面還有黑眼圈,估計沒睡好,微微側頭,他臉就在旁邊,眼角餘光看見他閉著眼睛。
“沒睡好就回去再睡一會,早餐我來準備。”
她放下刀,轉身想推他回臥室。
他站直,眼球爬滿了紅血絲,對她笑了笑,說:“好。”
……
估計是那通電話掃了他的興,深深衝好奶回臥室,看見他靠著床幫,也沒睡,似是在想什麼事情。
豆豆已經醒了,翻來覆去在床上滾,就是不願意起床。
深深把奶瓶給豆豆抱著,小朋友頓時安分下來,咕嘟咕嘟喝起來。
他靠著床幫兩條長腿交疊,腳踝露出來。
深深坐下,把他睡褲往下拉了拉,問他:“怎麼沒精打采的?”
他掀眼皮衝她淡淡一笑:“沒睡好啊。”
話聽起來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