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間過來,咱們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頓家常便飯,我也有好些話想跟他嘮叨嘮叨。”
嶽月嘴角僵硬,含著輕蔑的笑,朝溫佩玲狠狠看過去。
“你兩啊,也老大不小了,結婚好幾年,掉了好幾孩子,都不知道你這身子還能不能生!”
說著,溫佩玲便表現出感概的模樣,朝嶽月語重心長的一笑,說道:“改天,我陪你去婦產科檢查檢查,要是沒問題,你也就儘早給兆南生個一兒半女吧。男人沒個孩子不行,是不是?今晚你把他叫到家裡來,我來親自說說他,年輕人再怎麼會玩,再怎麼想玩,也得考慮考慮女人的身體吃不吃的消,像以前那樣對你可不行,你那地方怎麼能那樣折騰呢,要人命不是?也不知道羞的!嗨!”
話畢,溫佩玲高高興興的拍了拍膝頭。
……
沒坐多久,嶽月就離開了岳家老宅。
上車後,她氣怒攻心,將細心盤起的髮髻全數毀掉,佩戴的鑽飾狠狠拽下來,扔在車上,一時間車裡噼裡啪啦,不絕於耳。
原本抱著給溫佩玲下馬威的想法走這一趟的,不成想反被這老女人算計個從頭到腳體無完膚。
於是心中又不免恨上了洪兆南。
若非這男人,她也不至於抬不起頭,更也不至於被別人拿到把柄,過招三兩句就拿她的痛處戳她,全是洪兆南!
“去洪兆南公司!”
穩穩駕車的司機已將車駛入江城大道,不時聽到後座傳來這樣兇狠惱怒的聲音,倒是一愣。
抬頭望後視鏡,嶽月已經望向窗外,整張臉化的像女鬼一樣,如果不笑,給人的感覺非常恐怖。
看著她喝過人血的紅唇,司機沒開口詢問,一腳油門踩下去,火速送她去目的地。
……
然而此時此刻,洪兆南卻不在公司裡待著。
5月天氣好,這樣好的天氣,他興致來了,臨時鑽進車裡,讓人送他去江城貴族女子學校。
階梯教室裡,同學們都在議論敏娜今早從校長手裡拿到的畢業證。
深深依舊坐在第一排,耳朵一度被教室內的吵聲嗡嗡的拉扯。
對於敏娜這個朋友,她已經不知道如何定位了,低下頭,只好翻開書本,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本節內容。
班幹部說,早晨去教務大樓,看見校長蓋過章,把畢業證交給了鄒敏娜,並且鄒敏娜的爸爸也在。
☆、207 蠻會疼女人
深深沒法控制住思緒,還是從課本想到了敏娜身上。
她估計敏娜就快要去波士頓大學報名了。
於是,一段美好的友情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了,兩人也再難回到當初的模樣,敏娜對她做了很不夠意思的事,但她的心還是奇怪的想要挽回這個朋友,以至於在決裂的那一刻覺得很難受。
偶爾她實在覺得冤枉。
朋友之間的感情是沒有負擔的,完全出自於性格相投玩在一起,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為何她要把她自己遇到的事情怪到她頭上。
那麼始作俑者的鄒寄文呢?好像對她爸爸,她卻從來沒表現過怨怒來唐。
深深實在想不明白。
……
今天2節課,下學後,同學們收拾書袋,準備離校。
也才10點差10分,參加下週一辯論賽的學生要留校參加老師組織的模辯,杜倩跑來和深深一起坐,把上堂課下課期間她在學校後門那家精品屋買的髮飾拿給深深看。
兩女孩便頭抵著頭熱聊起來。
“這個送給你吧。”杜倩把一枚蝴蝶形水鑽髮夾塞到深深手裡,還說:“深深,你和敏娜到底怎麼了?她怎麼突然要去美國唸書?”
提及這事,深深儼然不想多談,臉色也暗淡了幾分,衝杜倩笑了笑:“她很早就和我提過去波士頓大學唸書的事,至於我和她的事,其實也就是點小事,謝謝啦,我收下了!”
深深揮揮手,露出笑眼,將杜倩送給她的髮夾揣進了外套口袋。
系裡好幾個辯手,外加還留在教室裡沒急著離校的同學,少說也有十幾人,但就在此時,吵轟轟的教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深深和杜倩還抵著頭說話,沒成想教室突然就沒聲音了,於是兩人都愣愣的抬頭張望。
就這麼一抬頭,深深與教室門口周身逆光而立的男人四目相對。
說實話,她很厭惡洪兆南這種行為。
20歲左右的女大學生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