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四爺理解。
深深喜歡過洪兆熙,他原本是很欣賞洪兆熙的,現在看待他,眼睛裡滿是針眼。
臥室已經整理乾淨,臨走時他記得避孕套扔在地上,現在卻不見蹤影,回想起被楚燕西打斷的情事,四爺轉身將深深擁住。
“四爺明白了,確實不該買這房子,吃虧的很!”
被男人溫暖擁抱的深深不免撇撇嘴,心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不過面上看不出這種不滿的情緒,只是點點頭,語氣充滿了感嘆:“可不是嘛。”
……
臨睡前,深深特意挪到窗前,看了看夜空,才將紗簾重新闔上。
浴室洗漱回來的男人揉著頭,打了聲哈欠,對窗邊女人道:“明天還有課,早些睡吧。”
深深輕“嗯”一聲,轉身邁步走回來。
和四爺從床兩側分別上去,躺進被窩後,四爺將深深擁入懷中,往她眉心吻了一下,雖然有些地方蠢蠢欲動,但現在這個時間已經不太適合了。
“睡吧。”
深深抬頭:“四爺,他們兩不會離婚吧?”
“怎麼可能。”
四爺笑意溶溶,低頭,溫綿入骨的看待懷中女子,伸手將被子往她下巴處掖好,才淡淡徐徐說道:“楚燕西什麼德行我太瞭解了,這人標準的妻管嚴,平時也就能跟我們囂張囂張,扯些有的沒的,碰到于娜,那是一點兒還手餘地都沒有,當年他追于娜花了多少心思吶,不可能的,放心。”
於是她便安心的點點頭。
希望如此吧,可是如果於娜姐一直和前男友藕斷絲連的聯絡,對楚燕西也不公平。
四爺理解,於是嘴角微翹。
窗外夜裡迷離,他倒一番興致:“王騫現在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跟于娜有工作來往,還壓著她一頭,除非於娜辭職,否則也沒辦法。職場中太多潛規則,人人都在適應,遇到這種事,就看夫妻之間能不能協調好。”
潛規則只當娛樂圈才有,沒成想現實生活中就有類似的,於是她也不問了,擁住四爺的身體,輕嗅他剛洗漱過留在身上的薄荷味,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
隔日一大早,溫佩玲接到一通挑釁電話。
話筒中那人有一把尖細嫵媚的嗓音,若是再故意為之,效果可想而知。
溫佩玲當即皺眉,壓抑著怒火,一本正經的問道:“有什麼說什麼,家裡事兒多。”
於是嶽月就溢位一絲哂笑,淡淡點頭,方才對溫佩玲講道:“我差點兒都給忘了,您還是一家之主呢,那行吧,我一小時後到家,您得空就回趟老宅唄,畢竟兆南一番心意給爸準備了許多補身佳品,您要是不露個臉,我怕兆南生氣呦。”
溫佩玲是沉著臉把話筒砸在座機上的,過了許久,心情都無法平靜下來。
佟媽媽從餐廳跑來,說早餐已經備好,讓溫佩玲去餐廳用餐。
“氣死我了!”
溫佩玲嗖的站起,撂下這句話,一陣風似的朝餐廳走去。
☆、206 他怎麼能那樣折騰你呢,還要人命不要?
一小時後,溫佩玲慢吞吞的回了老宅。
車剛開進花園,透過擋風玻璃,就已然看見堂屋前停泊著外來的車。
老傭人徐媽等候多時,替溫佩玲拉開車門,就急吼吼說道:“月小姐回來了,帶了好些值錢的補品,現在人在堂屋喝茶呢!”
溫佩玲更是怒火中燒,不知道怎麼發洩才好,狠狠摔上車門,站在陽光底下理了理優雅的套裝,才適度的將湧起的火氣壓了下去。
嶽月此番前來,確實有點嫌疑。
只看她故意扮作成優雅的少婦,穿著黑裙裹著黑絲,肩外頭還攏著一條毛毯式披肩,趾高氣昂的蹺著腿在那喝茶,溫佩玲就且猜到,這人是得了勢夥。
本來看不順眼之人,眼下更是瞧著就厭,溫佩玲邁步跨過了門檻,衝嶽月挑起了下巴。
坐於堂屋正中圈椅中的美豔女人眼梢一挑,挑釁的目光就斜刺入溫佩玲眼中。
只見嶽月用做了水鑽指甲的手攏了攏肩周披肩,輕言細語的開口嫋嫋道:“老太太一大早的,怎麼火氣這樣大?誰惹您不痛快了?”
溫佩玲“嗬”了一聲,直覺這種女人絕對不能得勢,一旦得勢,雞犬升天。
她提著皮包步履從容的走到堂屋正中另一張圈椅中坐下,姿態自是嚴謹端肅的,自然就越發襯得嶽月那膚淺的媚態拿不上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