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言不語,神情呆滯,也不吃飯。紀母氣急敗壞之下,難免又開始教訓女兒,她不明白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為什麼會變得這樣不可理喻、好壞不分,最後將過錯全推在欺騙女兒的男人頭上。
第三天,因公司有急需處理的事情,紀母別無他法,只好暫時離開女兒身邊,臨走之際,她親了親女兒的臉頰,心酸道:“純純,媽媽有事情必須先離開幾天,你要好好吃飯知道嗎,不要折騰自己的身體。過陣子我會替你把轉學手續辦好……你還小,不知道社會有多複雜,也許你現在怪媽媽,可是以後你會明白,會體諒媽媽的苦衷。”
對於母親的苦口婆心,女孩完全無動於衷,幽幽盯著母親離開的背影,她莫名的笑了。
即便母親離開,依然留下兩道眼線來監視女孩,她們準點出現,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勸女孩吃飯。可惜紀純始終不為所動,不過她們發現女孩呆滯的神情在聽見客廳響起的電話,會發生細微的變化。無奈不久,女孩也同樣發現,保姆和管家從來只會接聽電話,不曾打出過。於是,紀純明白了電話被限制撥出,父母唯恐怕她聯絡九尚。
而令保姆管家奇怪的是,女孩似乎喜歡守在電話旁,卻不曾動過電話,即便電話響起,她也不會接聽,就默默的看著它。管家把這一情況彙報給女孩的母親,紀母沈思後,沒有吩咐管家阻止女孩的舉動,只讓她們好生照顧女孩,過幾天會派個司機回去,送女孩去新學校報道。
入夜,溫度極低,別墅裡異常的靜謐冷清,客廳一片漆黑。
紀純悄然無息從房間裡遊蕩出來,晦暗的視野裡,女孩似乎也不怕碰撞到什麼,如沒有知覺的木偶一般走到客廳,明亮的瞳孔盯著黑暗中的某一處。此時管家與保姆早已歇息下,並沒有日夜不分地監視女孩,就是白天也甚少關注女孩的舉動,因為沒有密碼是無法離開別墅。
深沉的夜,心裡裂開的口子也越發的深刻,紀純抱緊自己的身體,覺得冷,不止身體冷,還有心冷。陌生的家,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床,總之陌生的一切已經讓女孩無眠了數個夜晚,她異常懷念男人的懷抱,想念他的聲音,他的撫摸,他的溫柔。
何時才能重新摸到他的輪廓,他的身體呢……
客廳的電話是外界唯一能聯絡到這裡的工具,她日日夜夜守著它,無非就是在等待一個希望,九尚不是一般人,他一定能找到自己。
紀純緩緩探出手,即使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見電話的所在,她卻很清楚它的位置,無比的肯定。果然,指尖觸及光滑冰冷的物體,是電話的話筒。驀地,電話一陣震動,寂靜的夜裡發出刺耳的預兆,紀純下意識拿起話筒,阻止它的鈴聲吵醒這安靜的夜晚。
女孩忽然無比緊張,她知道父母不會在深夜來電,那麼這麼晚會是誰……
輕輕將話筒拿至耳邊屏息聆聽,對方沒有出聲,隱隱傳來平穩的呼吸,紀純的眼眶瞬間泛紅,雙手緊緊抓住了電話。是他,真的是他……
“寶寶。”男人緩緩開口,同時也確定對方的身份,低沉的呼喚隔空傳入女孩的耳朵,隱忍多時的淚水終於溢位。而男人彷彿看見女孩泫然欲泣的小臉,心臟微微揪起,聲音更是輕柔,隱含著一抹無奈,“又哭了?小東西真不聽話。”
紀純默然許久,終於開口,說了來到別墅後的第一句話:“我想見你。”
從未聽過女孩如此虛弱的聲音,男人幾乎要抓狂了,他看不見她,摸不到她,心裡根本無法安定,他深深的呼吸,承諾道:“寶寶,很快你就可以見到我,相信我。”正是因為知道女孩的倔強,他這幾天發了瘋似的找尋線索,幾經週轉才得到女孩的下落。
當他抱著嘗試心理撥通了T市的一個號碼,第一時間接通了,甚至還是女孩接通,喜悅過後,他就明白過來,並不是女孩和他有心靈感應,而是因為女孩在苦苦的等候。她等了多久呢,也許從她被父母帶走的那一秒開始,她就在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的留言俺都看到了,感謝你們。
你們放心,俺是打不倒,不怕河蟹,該有的還是會有……望天【你們保佑俺吧】
☆、23老夫少妻
第二十三章
翌日。
管家欣喜的發現;紀純不再拒絕進食,即使她仍如初來時拒絕與人交談;但終於肯吃東西,哪怕不多,也是極好。先生太太臨走前千叮萬囑要照顧好小姐;眼看女孩一天天消瘦虛弱;她心急如焚。除去管家本身的責任以外;她是真心疼惜女孩,先生太太平日有多忙;她是最清楚不過。雖然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