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說道。
溫柔從梯壁鏡看到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便低了頭:我睡的不太好。
他突然轉頭,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溫柔抬眸,撞進他漆黑的鷹眸,心尖狠狠一顫然後搖著頭微笑:沒事。
突然在寂寞的長空好像畫上了一道銀行,將兩個本來已經關係很好的男女給分割開來。
滕雲便又回了頭,辦公室門口溫柔終於停下,蔣雯端著兩杯咖啡從茶水間回來:柔姐早,老闆早。
滕雲開啟門的時候聞到咖啡味然後突然皺眉,轉頭對蔣雯說:從今天開始我跟你柔姐一起戒了咖啡。
溫柔忍不住好奇的看他,蔣雯也滯住,手裡還端著兩杯呢。
咖啡的香氣那麼濃郁,為什麼要戒?
溫柔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老闆一下令她就服從,當滕雲敏銳的眼神朝她射去,她淡淡一笑從容道:同意。
滕雲便推門進了辦公室,溫柔也開啟筆記本,剩下蔣雯站在那裡抱著兩杯咖啡:那這兩杯?
“你喝或者倒掉。”
“我也戒掉吧!”蔣雯想著既然大家都在戒咖啡,那她也戒吧,要跟上組織的腳步。
溫柔再傻也明白他是在生氣,但是生氣用得著戒掉咖啡?
他喝了那麼多年一下子戒掉會習慣?
所以才要讓她也跟他一起遭受戒咖啡的痛苦?
心想著往後可能很長一段日子都不能陪他,所以便也就不再多想。
她沒發現她對滕雲的容忍簡直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但是當了他這些年的秘書,這隱忍的練就怪不得她,誰讓她是食君俸祿呢。
蔣雯卻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
一個多小時蔣雯都在拖著腮幫子觀察在忙裡忙外的溫秘書,但是從溫秘書的臉上除了專業兩個字什麼也看不出來。
上午十點多給他們蓋新房的頭頭到樓頂,溫柔請他進去的時候滕雲抬眼:你也留下。
溫柔一愣想著其實可以全憑他做主,雖然他都諮詢她的意見,但是他既然開了口,作為秘書她便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聽著。
滕總拿著根筆在圖紙上修來改去,頭頭只是不停的嗯嗯點頭之類。
“你覺得呢?”突然滕總抬眼看了秘書一眼詢問她的意見。
溫柔一滯:就按照你說的吧。
她不是沒有主見,只是習慣了老闆大人拿主意,她只在小事上或者自己本分上才會有所作為。
滕雲有點無奈,看著她的眼神也越發的煩悶,又聊了會兒後那個男子離開,他抓著她的手沒讓她走。
溫柔看著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裡竟然小臉一陣發熱,這種感覺,像是被牽掛。
牽手的感覺像是被牽掛。
這種感覺還是很陌生,很驚恐。
這把年紀才有這種感覺,不知道心臟能不能承受的了。
“奶奶身體好些了嗎?”滕雲低聲問,拉著她在床邊一起站著,從她身後輕擁著她。
“現在只能勉強喝點粥。”溫柔低聲說,只看著兩個人手上的戒指才不至於那麼空虛。
“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嗎?她那時候也身體不好,但是還能吃飯,還能正常說笑,但是現在——”
她說不下去,低著頭靜靜地忍耐著。
滕雲眼餘角看到她眼睫上的霧水不由的把她抱的緊了些,沒有言語上的安慰,他只想緊緊地抱著她默默地陪伴著。
“晚上我們一起回去看奶奶可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對她說。
“好!”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答應,也是在答應他之後才覺得自己好像答應了什麼不該答應的事情。
至今,即便他對她說了那些話,她竟然還是覺得不真實。
滕雲轉過她的身子與她額頭相抵,不久輕吻著她的額頭,然後一點點的往下,最後終於吻上那張嘴,不自禁的在她嘴邊低聲道:昨晚我喝多了。
溫柔吃驚的抬頭,卻還不等看清楚他就被他突然霸道的吻的要眼睛睜不開。
他為什麼突然喝多?
之後他緊緊地抱著她,後來兩個人一起到副樓的餐廳去吃飯,當場驚呆了許多吃完飯要走的同事。
有人聊天說:你不是要走?
“再吃點!”
溫柔跟滕雲在角落的位子坐下後還是不免成為眾人的焦點,滕雲被看的有點不自在:這就是你說的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