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狠狠地一蕩,她簡直不敢相信。
“可是他要報仇的物件是我,為什麼要對付蘇瑾呢?”
“跟我們有關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他報復的物件,他知道我跟蘇瑾前夫的關係有多好,他知道如果蘇瑾死了我會愧對兄弟。”
“所以,他是為了讓你愧疚?”
滕雲不說話,但是溫柔卻接受不了。
這人不是變態嗎?
自己內心對女兒有愧,所以就讓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心懷愧疚?
“蘇瑾知道了嗎?”
“現在知道了。”他淡淡的一聲。
“這件事是該讓她知道。”溫柔垂著眸點了點頭,低聲說著。
其實一顆心已經上下不安,但是如果該發生的始終要發生,那麼,再怎麼害怕也還要挺胸抬頭好好地活著。
只是真的要小心翼翼了。
她最討厭的生活,卻成了此後很久她一直過著的生活。
“溫柔,別太緊張,我發誓,絕不會讓你跟孩子出一點意外。”他抬手輕輕地撫著她額前的碎髮柔聲說。
“我知道。”她低聲說著,然後又趴在他的胸膛,只是不自禁的漸漸地開始失意,陷入了某種深淵裡。
她不得不緊張,她知道劉瑜平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這時候,肯定是因為她現在一屍兩命才能讓他痛快,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而且……
是的,她突然驚醒,她怎麼會死呢?
她根本不會死。
“蘇瑾花店爆炸的事情,一旦抓住他的把柄,那麼他一定會被判坐牢,所以,無論我怎麼做,要受罰的始終是他。”
溫柔聽著雖然心裡明白,但是依然開心不起來。
誰能開心的起來呢?
劉洋沒了,滕美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劉瑜平再坐牢……
她還記得自己婚禮的時候那一家人在場的樣子,曾經雖然高調的活著,但是想著那時候的笑臉。
如果可以,多希望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如果從頭再來一次,她寧願不要這場婚姻,也不要死的死傷的傷。
哎,只是,人生,只活這一回。
而且,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他們根本沒有退路的。
所以溫柔心裡想,反正,他們仁至義盡了,再發生不好的事情,也怨不得他們了。
怪不得他堅持要家裡司機送她去學校,怪不得,他安排那麼多專業的保鏢在學校附近。
當大家都以為滕總是在辦貴族學校的時候,其實真正的原因竟然是這樣。
第二天一家人在家吃早飯,小傢伙們吃的嘴裡滿滿的,但是突然腦袋就磕在了他們的專門桌椅上。
溫柔聽著心裡一顫,一轉頭看到小傢伙竟然趴在了飯桌上,不自禁的擰著眉立即放了筷子。
阿姨也要上前,溫柔已經先過去,彎著腰把滕貝從椅子裡抱起來:這是怎麼了?突然睡著了?
“昨晚睡的也不晚呀。”王姐在旁邊疑惑的說。
溫柔的心裡自然不太高興,只擔心是小傢伙身體不好:不行,我得帶他去醫院看看。
“少奶奶,小孩子吃飯打瞌睡很正常的,不用去醫院那麼誇張。”
旁邊的阿姨說道。
溫柔轉頭看說的輕鬆的那個阿姨:是嗎?
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溫柔抬手摸著滕貝的額頭,微微有點發燙,抬手摸自己的感覺都差不多。
滕雲走過去把滕貝從溫柔懷裡抱過來,然後輕輕地叫了兩聲:滕貝?滕貝?
沒有答應,昏昏沉沉的動了下就趴在爸爸的腦袋上睡著了。
然後滕寶跟滕愛都扭著頭看著滕貝睡著在爸爸的肩膀上也開始眨眼睛。
這都是怎麼了?
溫柔看著他們都開始犯困,然後立即看向滕雲,滕雲想了想:王姐,給院長打個電話,讓他來家裡一趟。
“我馬上去。”
“這孩子要是身上不舒服也會犯困,所以找大夫來看看是應該的。”管家站在旁邊說。
滕雲便低頭看著孩子,然後跟下人把孩子都抱回房間裡。
溫柔的心裡七上八下的,覺得腦袋有點沉甸甸的,然後陪著一起上了樓。
“滕總是擔心孩子得了什麼病?”
“不,你帶了工具的話給他們抽血拿回去化驗一下,最好中午之前給我結果。”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