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看了一眼,也不說話,他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此時根本不能入這群二十歲出頭的小孩子之間的景。
“溫良,溫情她突然跑過來……”
“夠了,什麼也不需要說。”溫良冷冷的一聲,然後扶著溫情站起來。
“小良子,姐姐只是替你抱不平。”溫情流著眼淚說。
“我沒什麼不平,我們回去吧。”溫良看著溫情眼角的傷還有凌亂的頭髮擰著眉低聲道。
溫情又狠狠地瞪了那倆人一眼,卻是不再說話。
她算是看透了,那個貝兒,就是一個不靠譜的女孩。
“溫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你不需要道歉,那場年少不懂事的戀愛,沒人會再放在心上,從今以後再見面,也沒有再打招呼的必要。”
就當一對不認識的陌生人。
貝兒哽咽著,看著他們姐弟倆離開。
滕雲站在旁邊看著,貝兒站在他面前,他便輕嘆了一聲。
貝兒轉頭看他,也是一驚,沒想到一個大老闆竟然也來這種地方,還是陪著兩個年輕人。
“如果你的目光這麼短淺,那麼失去溫良倒是也不算什麼損失。”
貝兒只是震驚的望著他,然而他說完就已經轉了頭。
“滕總。”貝兒追上去。
漆黑的鷹眸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孩,貝兒也望著他那淡漠的鷹眸裡。
“我知道我讓大家失望了,但是我……”
“沒有人會對一個目光短淺的人失望,你更沒必要跟我一個旁觀者解釋什麼。”
他說完之後再也沒回頭。
路上溫情還在哭,溫良只是扶著額頭無奈的嘆了聲也沒再說話。
貝兒就那麼站在路邊傻傻的待著。
直到那個男孩子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還逛嗎?
“逛!”堅定的一聲,然而心裡卻在顫抖。
“找到了,沒什麼事。”滕雲給溫柔打電話。
“沒事就好,趕緊回來,把溫情接到家裡。”溫柔立即說。
“好。”
滕雲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坐著的女孩還在哭。
想著自己二十歲出頭的時候。
他那樣任性的做一件事的時候很少。
不過或者是男人的關係,所以其實也有為了兄弟而跟人大打出手的時候,只是從沒覺得自己那麼幼稚過。
但是又好似很喜歡這種感覺。
誰能年少不輕狂?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這才是年輕的時候該有的樣子吧,或者雖然只是一部分人。
溫良坐在副駕駛,偶爾聽到後面的抽泣聲,喉嚨裡咔著責備的話,卻是說不出來。
溫情卻因為沒人理她而更傷心。
關鍵的是她剛剛聽到姐姐說要讓她去家裡。
她平時挺喜歡去溫柔那裡,但是現在……
中午三個人在路上隨便吃了點飯,溫情還唏噓的吆喝嘴角疼。
但是嘴角上不細看,看不出有傷。
溫良忍不住笑了一聲,溫情卻不高興的拍他一下,卻拍他一下又覺得手臂疼。
“臭小子,我都是為了你,你竟然還敢取笑我?”
“你就算要打架最起碼也要帶個幫手,人家兩個人,你自己會是對手?何況你平時就是表面兇悍,你真以為你能打得過貝兒?”
“今天若不是那個男孩子幫著她,我早就撕爛她。”溫情立即說。
滕雲在旁邊聽著,勉強吃了幾口,吃不進去。
想著老婆大人呢。
“怎麼辦吶?姐姐要是知道我跟人打架,肯定要訓斥我了。”溫情說著又抽泣起來。
來上菜的小服務生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似是很疑惑這女孩子怎搞的這麼狼狽。
然而她身邊又兩個男人,看上去,像是哥哥跟……
嗯,跟不太像爸爸,但是也不太像是哥哥,難道是叔叔之類?
滕雲看了那服務生一眼,服務生離開,滕雲才說:先吃飯吧,你們姐姐在家裡等急了。
“姐姐是不是一直在擔心我的事情?”
“可不是?現在翻來覆去都是關於你的問題,擔心你過的不好,我這醋罈子要是打翻了肯定要被笑話?”
滕雲低聲問,然後溫良跟溫情才笑起來。
那哭紅的眼睛跟哭的有點幹了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