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譚文,她說你跟她睡過了,你放開我,我要撕爛她那張胡說八道的爛嘴。”溫情對譚文吼著,明明身子已經被摟住跑不了卻還是手舞足蹈的。
譚文的腦子裡嗡嗡的作響起來,卻聽著溫穎咬牙切齒的說:我胡說八道?你自己問譚文。
如被惹急的豹子眼神像是能吃掉那個說要問他事實的女孩。
“譚文?”
溫情吃驚的抬頭望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只等著他絲毫不留情面的反駁溫穎,她也好把那個女人給狠狠地臭揍一頓。
“她瘋了,我們走。”譚文說著把溫情用力的摟著推進車裡,溫情不服氣,但是譚文把門給她關上,然後她便只能在裡面用力的拍著車窗子看著外面的一切卻使不上力。
譚文轉眸冷冷的看著不遠處不甘心的望著他的女人,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那一刻,陰鬱的風突然刮過,刺骨的疼。
他卻只是轉頭繞過車頭上了車子。
溫穎站在那裡看著,看著他就那麼離開,不自禁的氣的跺腳,大喊道:譚文,是我瘋了還是你不敢承認?
只是沒人聽到了,譚文開車離開,溫情卻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女人恨不得我們姐弟全都過得不好,竟然什麼招數都想的出來,譚文,你不要太生氣,我一定替你討個公道的。”
譚文沒說話,只是專注的開車,其實此時他的腦子裡像是經歷了一場爆炸,爆炸現場還在冒著濃煙。
溫情越想越氣,心想:虧她能想出那樣的謊言來,不就是看她找了個好男友就看不過眼麼?
只是當她等不到譚文說話轉頭朝著譚文看去的時候卻發現譚文的臉色不太好,不由的小心翼翼的叫了聲:譚文,譚文……
譚文回過神,轉頭看了她一眼,卻是失神。
然後車子卻是差點跟旁邊的一個車子撞上,還好他反應夠快,只是虛驚一場,之後溫情卻嚇的不敢說話,只是嚇壞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扶手。
車子緩緩地在路邊停下,譚文下了車,然後拿出菸捲點燃,就在外面抽了起來。
外面的風已經不夠涼,吹不散他心裡的沉悶。
所以他用力的抽菸,像是一個上了煙癮的頹廢的人。
明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這一刻,他的臉上卻顯得那麼疲憊。
溫情從車子裡出來,把車門輕輕地關上然後朝著他走去,不自禁的就那麼昂著頭看著他,就那麼痴痴地看著。
“譚文?”她低低的叫了一聲,有些失魂落魄。
譚文又用力抽了一口煙,然後轉頭看著眼神裡已經晶瑩的女孩子的臉,這個他最愛的女孩,他能抓住嗎?
溫情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往下沉,她突然想到姐姐在那個黑夜裡用那麼冰冷的眼神看著譚文。
她突然想到姐姐說不同意他們交往。
她突然想到,姐姐說她能做的只有那麼多了。
她突然想到他說,不管以前發生什麼,他們的未來才最重要。
所以……
她不敢想下去,腦子裡被逼的有些發疼。
空氣中瀰漫著陰鬱的氣氛,她就那麼失落的望著他,明明就要落下眼淚來,最好她卻只是那麼難過的一忍再忍,即使把嘴唇咬破,她竟然也不願意哭出來。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譚文,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是,這不是真的,你想的都不是真的,我的心裡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女人。”他甩掉手裡的煙,突然轉身抓住她的雙臂,那麼用力的抓著,非常鄭重其事的表情對著她說道。
然而……
一旦你對一個人失去了信任,便很難從他那堅定的言語中得到什麼想要的答案。
她竟然不自禁的落了兩滴淚。
只因為他的表情太嚴肅,嚴肅到像個偽君子。
她突然抬手,用力的把他推開:你到底是怎麼愛我的?
“譚文你到底是怎麼愛我的?就是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去跟我的堂姐交往嗎?那次報紙上說她流產的事情……”
溫情說不下去,只是難過的不停的搖頭,然後轉身就往車子那邊走去。
她從車子裡拿出自己的包,然後絕望的看著他:不要追我,但願這一場只是一場噩夢,夢醒了,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說完轉身大步離去,再也不回頭。
譚文跑上前去: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