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口氣都不一樣。
“只要他們倆真心想結婚,我們當長輩的給他們風風光光辦了這場婚禮就是。”譚父也說。
“有兩位這話在,那我這個當姐姐的就先乾為敬。”溫柔說著端起人家給她準備的果汁。
“哎呀,滕太太可真是個豪爽的人,來,那我們一起幹了。”
譚太太跟譚文的父親都舉了杯,滕雲就隨一下。
因為還要開車,所以並不多喝。
“滕總您不說兩句?”
“我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好我太太,所有的話都讓她說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溫情雖然是溫柔的妹妹,但是溫柔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無論到什麼時候,哪怕是我們倆鬧到決裂,但是我敢說,誰要是敢欺負他們姐弟我滕雲絕會替他們討個公道,所以你們該明白,這個婚姻,也可以說是咱們譚家跟滕家互惠互利的好事?”
那不就是相當於聯姻的意思?
譚文的父親如何不明白,若是抓住滕雲這根大樹,那麼下一次的競選,應該還是他的。
“滕總這話說的,在咱們這個城市,哪有人不知道滕總疼太太疼到骨子裡的呀。”譚太太客氣的說。
“那麼,你們倆的意思是想讓他們今年結婚嗎?”譚文的父親問了一聲。
溫柔看了看滕雲,滕雲淺笑:年底怎樣?
“好,年底好,我也是這麼個意思,咱們也可以好好籌備一下。”譚文的父親立即答應下。
其實作為長輩,都想給小輩多一點時間去相處,去互相瞭解,發現彼此到底合適不合適,合適就結婚,不合適就算了。
溫柔是想給溫情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到了那時候溫情還是纏著她要跟譚文結婚,那麼她也只好讓這個寶貝妹妹結婚了。
當時溫怡跟小寒在一起的時候她反而沒怎麼操心,但是溫情這個……
如果沒有溫怡那件事。
她就怕溫龍一家還是不死心,那件事若還是到了溫情的耳朵裡,到時候又會是怎樣的一場呢?
說不定還是要她親口,不,那個惡人,還是讓那個男孩子來做吧。
若是他無法讓溫穎閉嘴,那麼,他就必須親自告訴溫情那個事實。
那對溫情來說即使最殘忍,卻也是最尊重的。
譚文跟溫情在外面壓馬路呢,倆人吃完飯哪兒也沒去,就在滕雲的宅子外面壓馬路。
“你說他們吃的怎麼了?”溫情擔心的問,心情好似滿沉重。
在那片昏沉沉的夜色中,像是有一團迷霧在空氣中動來動去。
可是這樣的春天,哪裡來的大霧?
不過就是心思太沉重,總是擔心著那四個在吃飯的人。
萬一談不好……
想到滕總冷著臉摔碗的樣子……
譚文想著滕雲摔碗的樣子的時候,溫情卻是想著他老爸摔碗的樣子。
一想到他爸媽那天見她的時候的嘴臉,她的心就落實不了,快要喘不過氣來。
萬一她姐姐在跟人家硬碰硬,溫情昂首望著天,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裡全是不敢想下去的內容,有點萌噠噠的,讓站在旁邊看著的男孩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別太緊張,以我對我爸媽的瞭解,只要你姐夫出現,沒有他不能答應的事情。”
“啊?”
溫情好奇的看著他,不解他的意思,其實是不敢相信。
“溫情。”他突然把手從口袋裡掏出來伸向站在旁邊昂著首發呆的女孩。
溫情嘿嘿傻笑一聲然後朝著他走過去。
“幹嘛?”那呆呆的一聲,譚文拉住她的手,然後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裡。
“溫情,我會好好對你,所以以前我做過的那些——不靠譜的事情,我們可不可以一筆勾銷?”
“嗯?你說什麼呢?”
溫情抬頭,看著他那黑眸裡認真的態度。
“你不知道也罷,只是能不能答應我?我們一起往後的人生,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溫情心裡一緊,但是很快就傻笑著:好。
心裡似乎發覺了什麼,但是也沒想到底,總覺得眼前這男孩子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於是她願意,過去的就過去,未來的,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已經深夜,但是兩個人不知疲倦的站在馬路旁相擁一會兒,然後又走走停停,來來回回的不知道把那條路走了多少遍。
溫柔跟滕雲回來的時候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