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沒人敢說出去,只是你自己留在這裡可以?還是我陪你吧。”
溫柔抬眼看他,難免帶著埋怨,然後轉頭看裡面:我自己就行。
進去後把門一關,只剩下她跟溫情在。
滕雲擰著眉心,怎麼會看不出溫柔在怪他。
能怪誰?
該關心的時候他不關心,該留意的時候他不留意。
還有就是總是給人一刀子再去那顆蜜棗給人吃,那蜜棗在怎麼甜,也抵不過刀子劃入心臟的疼痛來的強烈啊。
傷疤會因為吃一顆甜棗就修復的話還好了。
只是溫情的事情該怎麼辦?
溫情要是知道那個男孩被他父母囚在家裡不能出來見她,不知道會不會傷心過度。
現在她的情況,要是再傷心過度,恐怕對恢復不好。
不由的就開始擔憂,然後靜靜的等著她醒過來。
溫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然後被夢驚醒了。
她震驚的坐在床上,滿頭大汗,溫柔站起來傾身去抱住她:做噩夢了?
溫情靠在她的懷裡:姐,他沒來麼?
“是啊,他沒來。”
“他為什麼沒來?”
“他會來的,很快。”
“那要是他一直不來?”
“那你就好好養著,養好了身體跑去找他,問個究竟,給自己一個交代。”
溫情不再說話,只是抬起手緊緊地摟著溫柔。
她不信,他說他放不下她,他說他認命了,就要跟她過後半生。
現在她如此需要他,他怎麼能說不在就不在了呢?
晚上溫良才趕過來,看溫柔有些疲倦: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白天你上班,我來守著她就好,晚上你下了班吃完飯過來,我們倒個班,至於溫怡,她現在還要照顧孩子,就別讓她來照顧溫情了。”
“你還是以前的性子,總以為自己能扛住很多,但是你也不想想,我們姐弟都大了難道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人為我們操心?”
溫柔看弟弟責備自己,本來有點委屈,但是聽下去之後卻忍不住笑起來。
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行了,脾氣還漲了呢。
“姐夫的車子在醫院門口,你快下去吧,這裡我來。”
溫柔一滯。
“快去吧,家裡還有三個孩子,你要是真累壞了,孩子們怎麼辦?”
“其實他們不怎麼用我照顧,尤其是現在。”溫柔低聲說。
“那你也留在這裡過夜?”
“好了,我會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七點準時趕過來跟你換班。”
“明天不用急著過來,我不著急。”溫良在她走前說。
溫情躺在床上聽著姐姐跟弟弟說的話不自禁的又流下眼淚來。
這種時候,能陪伴自己的,竟然只有她的姐姐跟弟弟。
那個男孩子……
她曾經以為他們再也沒可能。
可是他給了她希望,他怎麼能又把她丟下不管。
溫良關上門,然後回到溫情身邊。
“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好幫你叫醫生。”
溫情不理他,然後轉了身。
溫良看她一眼,無奈輕嘆,然後坐在旁邊的椅子裡拿了份報紙看。
溫情聽著弟弟翻報紙的聲音心裡有點難過,其實畢竟是男女有別,儘管是親姐弟,但是從自己的內心,尤其是這種事,溫情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尷尬,但是性子又不允許她羞噠噠的像個小女生,於是,便是裝作酷酷的。
滕雲站在車旁邊抽菸,高挺的身材靠在車門口,看著溫柔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他立即把煙碾滅瞭然後追上去。
“出來了。”
他低低的一聲。
溫柔看他一眼,然後垂眸。
他站在她身後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上了車,滕雲這才放了心,立即也跟了過去。
路上,車廂裡一直很寂靜,沒人說話,今年聖誕節也沒有下雪。
此時,路上卻是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很細碎很細碎,好似還不等落在地下就已經化了。
滕雲有意的抬眸看向後視鏡,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卻發現她只是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望著窗外。
他也看了一眼,看著外面細碎的雪花偶爾飄到窗戶上一點。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