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還是家裡最讓她有安全感。
“再往前一個路口是不是就到醫院了?”她只是轉了一個圈,她看到的卻不是眼前的酒店,而是在過一個路口的地方。
溫怡發資訊問她怎麼不進去她都沒有回,她當時想進去的,但是看到溫情躺在那裡的表情,她竟然一下子邁不開步子。
後來她才想,原來她在恐懼,會不會有一天她們的姐妹情誼變了。
會不會有一天她們開始爭吵,然後開始隔著心,漸漸地越來越遠。
她好怕,好怕她控制不好那份姐妹情誼,好怕妹妹漸漸地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她越來越得不到妹妹的心。
他正講著電話,聽著她這麼問也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再看她的時候發現她望眼欲穿的模樣,不自禁的嘆息:要不要過去看看?
夜幕那麼悽美,是的,那麼悽美。
她抬眸看滕雲,漆黑的杏眸闖進那雙早已準備好的鷹眸視線裡,她低下眸,貌似從容的緩緩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
他卻無奈嘆了一聲。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她坐在床沿摸著自己的肚子發呆,輕嘆,滕總卻去了浴室放了一盆水出來。
溫柔一怔:幹嘛?
“給你泡腳放鬆下。”
溫柔……
他蹲在她腳邊,骨感的大掌把她的腳給握住,把她的拖鞋脫下來放在一旁,然後把她白皙的腳丫給放到溫熱的水裡。
那性感的手指,彷彿並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手,只是,他卻把這件事情做的越來越好。
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日子,他不是第一次給她洗腳,正如她也給他洗過幾次。
夫妻之間嘛,都要互相疼愛,才會感情越發的好。
只是這一刻,她的心裡就是那麼暖暖的,感覺被他握住的腳心那麼暖,杏眸裡閃爍著流光,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一雙白色的拖鞋放在床邊緊挨著,他把她的一雙腳放進木盆裡,然後抬頭對著她淡淡的笑著起身坐到她身邊。
溫柔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雙手撐著床沿對他命令了一聲:把你的也抬起來。
滕總微微挑眉,之後卻是立即把一隻腳抬起來。
溫柔便一隻手託著他的腿,另一隻手把他的鞋子襪子也脫下來,有點吃力。
滕雲其實一直努力不給她壓力,但是看到她還是那麼賣力的樣子,心裡竟然忍不住軟綿綿的。
“一起泡。”溫柔脫完把他的腳也放進去,兩個人的腳緊緊地貼著,溫柔歪著腦袋衝著他笑著說。
那麼溫柔,又好像很嬌。
“好舒服啊。”滕總挑著眉輕聲說,然後水裡的腳輕輕地動著。
溫柔的耳根有些發癢。
明明是一起洗個腳而已,他卻在給她按摩了。
感覺著腳上的肌膚緩緩地被撫過,一次又一次的,一顆心漸漸地越來越緊,她都不敢抬頭看他了。
滕總卻像是很認真的在做一件事,很小心翼翼,又很善於觀察,發現身邊的女人耳後粉粉的一塊,不自禁的淺莞。
溫柔輕輕地吐了一口氣,長長地。
被撫的心裡都癢癢的,她努力隱忍著,連呼吸也不敢太正常,只是忍得久了,難免就會無法呼吸,只好小心翼翼的調整呼吸了。
而男人一雙漆黑的鷹眸卻是直勾勾的盯著面前女人的臉,半秒鐘也不曾捨得離開。
主臥裡安靜的讓人緊張,明明那麼寬敞,但是兩個人卻都在床邊擠著。
而且洗腳盆也不算是太大,之後溫柔有點受不住那種心癢難耐,腳也開始亂動,像是不服氣的樣子。
嘴巴稍微一抿著,然後又鬆開,咬著一點點的唇內的肉跟他的腳開始打仗。
他笑,就逗著她玩,看著她累的有點呼吸不穩了他卻笑。
溫柔輸的一敗塗地,昂首幼稚的小模樣望著眼前的男人,那雙靈境般的眸子也直接撞進他的黑眸裡,毫無準備,但是闖進去就是闖進去了,她咬了咬唇,一點也不認輸,更趾高氣昂的抬了抬下巴:滕雲,你欺負孕婦很有本事啊?
“那等改天你生完我們再來一場。”
“什麼?”
“比試啊。”
“你鄙視誰?滕雲你給我說清楚,你鄙視誰?”
溫柔抬手,做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拿手指著滕總的女人。
那麼高傲的,像個獨立的女王,又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