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半個字也不想多說,一個辦法也沒有。
允健說他們領證了,但是她追著要看證件的時候允健又不給。
溫柔更是不用說了,不管怎麼威逼利誘也是半個字不提。
有些不願意說的事情,她就閉著嘴好似個啞巴。
允湘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們那一場。
真真是比電影還虐心。
晚上她回到家,孩子還在袁教授那裡沒回來,她也沒有打電話催著去接。
兩個阿姨也搬走了,現在家裡一下子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有時候跟孩子們一起吃頓飯,然後晚上再送到袁教授的樓下。
袁教授說滕教授晚上看不到孩子就睡不踏實,她怎麼敢讓孩子爺爺睡不踏實。
只是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發現自己做的菜又開始難吃了。
哎,難道心情真的很重要?
現在完全沒心情在做菜這件事,所以做出來的就特別難吃?
到了八點多允健來,送給她一條很漂亮的手鍊,溫柔看著他掛在她手上的手鍊,欣然接受:很漂亮,很配我膚色。
他坐在她身邊得意的笑著:那是當然,我看上的東西哪裡會差的了?
“那你也謙虛一點呀。”溫柔又好氣又好笑的跟他說。
“謙虛是個什麼東西?我就不是那謙虛的人。”說著霸道的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摟到懷裡。
溫柔就那麼順勢靠著他的肩膀,靜靜地靠著。
兩個人誰也不再說話。
心……
彷彿都傷了一塊。
那塊缺口無法癒合,怎麼都無法癒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後來她在他的肩膀睡著了,他知道,她想的不是他。
她的臉上,她的氣息,彷彿都跟那個人在一起。
他把她抱到房間裡,輕輕地給她蓋上被子,想要去吻她,最終卻忍住。
如果愛一個人就是得到,那麼他現在是不是愛的還不夠?
允健想著,不由的難過起來。
昏暗的光裡,她的臉上彷彿有著那樣淡淡的悲傷,他待了一會而,嘆了一聲,終是起身離去。
出門的時候很瀟灑,給她關好門之後他卻低了頭。
溫柔,上輩子我肯定欠了你很多。
這輩子你才來這麼傷我。
電梯裡安靜的唯獨他還活著,那高挺的身材,卻是數不盡的悲傷。
明明一個很霸氣的人,但是那一刻,他的氣息竟然那樣的低微。
回到家之後他睡不著,只是喝酒。
允湘挺著大肚子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在吧檯那裡喝酒不自禁的擔心的看向別處。
服務生立即走過去,允湘低聲道:備著解酒藥。
服務生點點頭離去,允湘沒過去打擾,然後又上了樓。
那哪裡像是一個結了婚的人?
半點幸福感也看不到。
後來喝醉了被人抬到房間裡,允湘看著不自禁的嘆息,回到自己房裡之後看著躺在床上看報紙的老公:你怎麼還看得下去?我都快被愁死了。
“可是愁又有什麼用?這是他的選擇。”
“選擇?”允湘疑惑的問。
“一個男人一旦對某個人過分執著卻又得不到就會那樣,曾經你不要我的時候,我也有過那樣的經歷。”他說的彷彿雲淡風輕了,但是允湘心裡卻不好受。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把你推開?”她走上前去問,說著就在他懷裡躺下。
他輕輕地抱著她:“傻瓜,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允湘一下子笑開,可不是嘛,他們現在在一起了,並且還有了孩子。
“老公,你會不會一直像是以前那樣愛我?”
“我是比以前更愛你了。”他輕撫著她的頭髮說。
臥室裡溫暖的燈光下,總算還有一處溫柔。
“是麼?讓我好好看看!”
“傻瓜。”
“糟糕。”
“怎麼?”
“翻個身都不能,嗚嗚。”
溫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外面還下著小細雨,她站在視窗伸著懶腰,卻發現自己渾身都僵硬的厲害。
於是懶腰也沒伸成。
大家都說,這時候該下雪了,但是雨卻一直沒有停下讓雪上陣的意思。
她自己去了廚房準備煮飯,但是想起他受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