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也沒不信任你,我說過,我只是不信任自己,在感情這方面,我把握的不夠好。”
他那低沉的嗓音彷彿好聽的大提琴聲音在緩緩地響起。
她淺笑了一下,然後臉貼在他的胸膛。
“有時候你做的也很好,好到讓我覺得自己活的像是一場美夢。”溫柔輕柔地聲音對他講著,靜靜地躺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
“那過完年一上班我們就去領證?”
“嗯,可是滕教授那邊……”
“我們倆的事情——”
溫柔……
夠狡猾。
不過有證件在手,確實會更有安全感一些。
“對了,我聽袁教授說,她早就跟你商量過撒謊的事情你卻沒同意,你怎麼想的?”
“她跟你說了這件事?”滕雲微微擰眉。
“你不願意?”溫柔問。
“我只是不想你想太多太累。”他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髮,眉間擰著。
“如果讓你撒謊,你會嗎?”他問她。
溫柔看著他漆黑的深眸裡閃爍著的真誠卻是羞愧的低了頭:我會。
“那是因為你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誤以為我們之間沒關係了而繼續讓我跟別的女孩子見面,甚至要讓我跟別的女人結婚呢?”
溫柔一怔,她卻是沒想到那麼多,她只是想到臨時。
“對了,那你前陣子一直跟女孩子見面吃飯,是因為教授?”溫柔好奇的問。
他擰了擰眉,沒想到她突然問這個問題。
“算是吧,不過大多是因為你。”
“因為我?”
“別人都以為我要開始嘗試新生活,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過的並不糟糕,或者該說我是在賭氣,因為你跟允健的事情在跟你賭氣。”
溫柔說不出話,只是那麼愣愣的看著他。
他也捧著她的臉:知道嗎?這一生,也只有你,能讓我無法平靜。
他們都是一樣的,只有對方才能讓自己亂了方寸。
然而她卻淺笑了一聲,突然的勾著他的肩膀親了他一下。
滕雲一愣,然後捧著她的臉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霸道的繼續加深了那個吻。
唇齒間的勾鬥像是一場突然來了的戰爭,然而這場戰爭裡,她是甘願做失敗的那一個。
在某些方面她必須承認她不及某人。
但是當後來她累的氣喘吁吁,他卻又只是捧著她的臉輕柔地親吻著。
如今她懷著身孕,他只想小心呵護。
“聽我的,以後不要在跟允健來往。”他突然捧著她的臉輕聲說。
“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怪他那件事?”溫柔突然想起滕美出事的時候,允健開的槍。
“你既然是我的人,雖然不能說你們是仇敵,但是你最起碼該跟我站在這一邊,你說呢?”
“可是他是在救我,沒有你的時候,也是他一直在陪著我鼓勵我,滕雲,我只能答應你我不主動找他。”
溫柔也只是憑著她自己的良心說話。
允健為她付出的,比她那三個弟妹都多得多,或者他靜默陪伴她的時間不如眼前的男人,或者他給的鼓勵跟支援不如這個男人,但是這幾年幾次生死都是允健在她身邊。
她無法當成陌生人去看待。
“如果他不是為了救你,你以為現在我跟他見面的時候還能裝作心平氣和?”
“我倒是沒覺得你們每次見面心平氣和。”溫柔嘀咕一聲。
“溫柔,如果不是因為他救你,我跟他已經到了相恨相殺的地步。”他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溫柔再傻也該明白了。
曾經他已經好幾次警告她不要在跟允健來往。
“滕雲,我好懷念我懷著滕寶他們的時候。”
那是她最快樂的時光,他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周全,滕教授跟袁教授也把她當個寶貝疼著。
那個冬天他們一起上班下班,都是牽著手步行的。
而今呢?
“以後我們會更好的。”他輕吻她,然後兩個人開始幻想他們的未來。
“那安麗的事情……”
“還說呢,你確定你不是故意把人家衣服弄壞?”
“呃——我哪有那麼壞,是你小女兒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拿到消毒液往盆子裡倒,話說回來,她那衣服真是買下了,全球限量的竟然被一瓶幾塊錢的消毒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