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也有理,滕雲知道溫柔自然有溫柔會這麼冷落溫情的原因,但是他還是心疼,因為溫柔會心疼。
不一會兒,空氣漸漸地回溫,他輕輕地將她擁著。
溫柔靠在他的懷裡,也會忍不住嘀咕兩句:你說她怎麼就想到了死呢?
“那麼一條鮮活的生命,她平時活蹦亂跳的,突然就做出那種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來。”
“你在怪她?”
“我當然怪她。”
“可是她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是誰焦慮不安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溫柔一下子說不上話來,她當時是真的嚇壞了。
就怕溫情放棄了生存下去,那麼大夫再怎麼努力,她也擔心溫情活不過來了。
當時溫情流了太多血,溫柔當時想,人的身上總共才多少血啊?
但是她還是活過來了。
也還好是活過來了,現在才有力氣在這裡埋怨生氣與她。
溫情跟同事在外面吃了飯,回到家的時候溫良還給她熱著湯呢。
見她回來溫良立即放下手頭的工作: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跟同事在外面吃的拉麵。”
“我給你燉了雞湯,再喝點,拉麵哪有營養啊。”
溫良說著就往廚房裡走,溫情無奈的嘆了聲,然後就一步步的跟進去。
看著溫良再給她盛湯不由的說:好懷念那時候我們姐弟四個在一起的時候。
“明天就是週六了,大姐肯定會過來的,放心吧。”
“對哦,明天週六。”溫情一下子回過神也激動了半天。
溫良看她一眼,然後端著湯到餐桌前:快點過來把湯喝了,明天見了大姐也好有力氣想法子跟她鬥嘴。
“討厭,誰說我要跟大姐鬥嘴了?”溫情走過去坐下,一邊端湯一邊說。
溫良笑了一聲:你喝著,我還有份材料沒看完。
“這麼晚還要看材料啊?”溫情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不由的有些擔心。
他總是這麼拼命,尤其是跟貝兒分開以後,他彷彿整個的就成了一工作狂。
但是如果不做工作狂,又能做什麼呢?
難道要整天無所事事嗎?
溫良又認真的開始看材料,這個案子不容易打贏,但是既然他們是有理的那一方,那麼就算對方再怎麼狡詐,他也相信邪不勝正。
也還好,因為如果客戶不是正確的那一方,他也不會接那個案子。
他不會自己毀了自己,他知道什麼樣的案子才能接。
雖然他們律師事務所也有有別的想法的律師,但是他卻是很正義凌然。
只是希望早一點,成為某個女人理想中的樣子。
到時候重逢,他要讓她知道,一切皆有可能,並且,也無需很多年就能實現。
只是她不信他,所以失去了他。
她只有後悔的份,因為他不會回頭的。
可是當心裡堵著一口氣想到那些地方,又會無限的難過,一顆心彷彿在被人狠狠地刺痛,痛到麻木,麻木到好像一座冰山。
溫情過後去找他:小良子。
“嗯?”檯燈下他的臉有些暗淡落寞。
“你能不能幫我給大姐發個資訊,我想確定一下她明天會不會過來。”溫情說完抿著唇,期待著,也有些尷尬。
“現在這個時間她早就睡下了,她明天肯定會過來,不然明天一早我就給她打電話總行吧?”溫良看著溫情的樣子安慰道。
溫情想了想,點點頭,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溫良想了想然後拿起手機給溫柔發了條微信。
溫柔睡覺的時候喜歡靜音這個毛病他是知道的,所以想來應該不會打擾。
卻沒料到今晚他大姐跟他姐夫都沒睡著,正在聊心裡話呢。
然後看到那條微信的時候溫柔卻是隱忍著沒回過去,也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
按理說她當然要回去,那是媽媽臨終前的再三交代,為的就是他們姐弟的感情問題,擔心他們姐弟有天產生了爭執,那麼週六見面最起碼也有緩和的餘地。
但是想到回去後見到溫情,她真不知道跟那丫頭說什麼。
真是該讓那丫頭好好地被教訓一頓,人家都說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她倒是好,說不要就不要了,還割腕。
溫柔趴在滕總懷裡用力嘆了一聲:你說我跟那個小冤家是不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