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醉其實也是裝的。
在KTV裡唱了一晚上的情歌。
很傷感,傷感的讓人受不了。
於是,她喝了些酒,但是也不至於太罪。
畢竟手腕上的傷口還沒癒合。
只是別人每天看著她把手腕上繫著一條絲巾,只以為是她的裝飾品,卻沒人知道其實是因為有一道傷疤。
溫柔其實想過帶她去修復,又想讓她留著這條疤做個提醒。
好以後再也別做那樣的蠢事。
溫情去了公司,卻在公交車站牌那裡下車的時候看到熟悉的車子。
譚文並沒有出來,在車子裡。
譚文看到她下車的時候也是一怔,隨後卻就那麼失魂落魄的看著她也看著這邊的眼神。
其實溫情看不見車子裡的人,只是有種感覺罷了。
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任由心裡熱流湧過。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裡,但是她知道,他們結束了。
突然感覺手腕上的疤痕有些疼痛,刺刺的,疼的心裡難受。
譚文的手腕推著車門那裡,真的差一點就把門開啟衝出去。
溫情卻是緩緩地垂了眸,然後轉身朝著辦公大樓那裡走去。
彷彿根本沒有看到過。
她任由自己的背影那麼失落,但是有什麼關係呢?
她突然不在乎他怎麼看她。
她突然不想再去在乎,不想再去想他。
他給她的傷害,讓她傷了她最愛的姐姐。
她沒有想過配不配的問題了。
或者在譚家來說她確實不配他。
但是也有人說他配不上她呢,渣男。
但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再也不是男女朋友,他們再也沒必要牽腸掛肚。
哪怕昨夜裡唱著情歌流著眼淚還哭的像個傻子也都是為他。
但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她上樓的時候正好碰到張秘書也來,張秘書看到她還驚了一下子,對她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但是看著她近來的臉色並不好。
溫情見到他也是一愣,隨後只淡淡的點點頭:張秘書怎麼這麼晚?
“其實是去拿了份材料。”
溫情……
心裡突然想到,張秘書向來都是大樓裡出現最早的人,怎麼可能來的這麼晚。
於是羞愧的不再說話,兩個人一起往裡走,誰也不說話。
一下子變的都不善言語,其實溫情不是個不善言語的人。
只是剛剛那一場,讓她已經失去了笑的能力,更不用說說話了。
電梯裡只有兩個人,像是有點尷尬,但是張秘書想了想,又有什麼好尷尬?
大家都是同事,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是低眸的時候看到她手腕上的絲巾,不自禁的稍微抬眼看她的臉。
他心裡有了猜疑,但是並不多問,像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樣。
到了她工作的樓層,他只低低的說了一聲:再見。
溫情往外走去,卻是頭也沒有抬起來。
她聽到那句再見其實感覺有點怪怪的,張秘書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也不怎麼跟人多打招呼的。
她更不需要什麼特別對待,不喜歡被人可憐。
骨子裡的傲氣,像是與生俱來,即使什麼都沒有,也不需要別人的半點憐憫。
譚文要走的時候滕雲剛好經過,從車窗外無意間一眼看到譚文,不自禁的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
車子緩緩地慢下去,其實他有下車打招呼的衝動,但是車子緩緩地從譚文面前經過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後來想了想,他又能說什麼?
說了又有什麼用?
他們之間已經過去了。
而且溫家的女孩怎樣的性子他也早該知道。
所以他放棄了停下來。
而譚文看著他的車子就那麼從自己眼前經過,心情卻又差到極點。
只是自從那以後,他便再也不喝酒了。
如果是酒讓他們的感情結束,那麼他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碰酒。
溫柔跟允湘一起在餐廳吃飯,安麗領著幾個小姐妹便也一起去了。
只是溫柔身邊依然有保鏢,安麗跟幾個小姐妹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是很爽。
那出個門都帶著好幾個保鏢,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