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患者。
可是白天裡,她又是個好好地人。
後來還是睡著了,雖然一直昏昏沉沉的。
早上袁教授去她隔壁抱孩子看到她的門開著不自禁的往裡看了一眼,看到偌大的床上躺著的一個憔悴的女人不自禁的嘆息。
溫柔太倔強,在袁教授看來,溫柔的倔強完全超出了平常人的承受能力。
她的兒子又是個認死理的人,她真不知道他們的結局會怎樣。
袁教授跟阿姨開啟旁邊的門看到裡面已經轉醒的三個小傢伙開心的立即走過去小聲打招呼。
滕寶跟滕貝都自己爬了起來,滕愛也扶著自己的小床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爭著搶著要奶奶抱抱。
後來袁教授親自給滕愛扎小辮子,小丫頭妹妹的一直吧嗒嘴唇,兩個哥哥還拿著水果往她懷裡送。
“哎呀,我們滕寶跟滕貝都知道把東西先給妹妹吃了,真像是兩個大哥哥哦。”袁教授說,然後給孫女把頭髮收拾好。
“袁教授您梳頭髮可梳的真好。”阿姨看著小公主那麼漂亮也忍不住稱讚。
“哎,頭髮易梳,人心難平啊。”
袁教授感嘆了一聲。
溫柔剛好從樓上出來,聽到這一句心裡也是閃過一絲複雜的想法,之後卻又靜靜地下樓。
“媽早安,阿姨早安。”
她今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一頭長髮輕輕地紮在腦後。
倒是很有文藝範。
自從容豔走後她便再也沒有穿過太花哨的顏色,她的心裡放不下,便不會換顏色,除了白就是黑,要不然就是藏青。
就連她的弟弟妹妹也沒有穿過紅色。
“昨晚後來又去哪兒了?”
“哦,一個朋友心情不好我去陪了一下。”溫柔低聲說,走過去抱著女兒到懷裡才坐下。
自然不能跟他們說她去見允健,不然肯定會鬧誤會。
“是不是那個姓允的女孩?她還沒懷上?”袁教授聽過三言兩語便記得了。
溫柔點了點頭,雖然不願意多說但是也還是說了幾句:她打算離婚。
“什麼?”
“允湘怕她老公成為家裡的罪人,她太愛那個人,所以決定放手。”
“哎呀,這你可要勸著點,這哪能動不動就離婚,雖然現在懷不上,不代表將來懷不上啊,而且有沒有孩子這件事也不能怪她一個人身上啊。”
“這幾年她都想過了,但是平心而論,如果我是她,大概也會受不了吧,所以我沒怎麼勸她。”
袁教授想了想如果自己的兒媳婦不能生,說不定也會讓兒子離婚,然後也不再說話。
“沒有試試什麼偏方嗎?”抱著滕寶的阿姨突然問了一聲。
“什麼偏方?”溫柔好奇的問。
“我們鄉下有些女人結婚好幾年還沒孩子,用了幾幅偏方以後很多都懷上了呢,就是一些土方子,但是可管用呢。”
“哦?如果你真的知道什麼偏方,倒是可以告訴我,如果能治好,我們姐妹肯定會重重的謝你。”
溫柔有些激動,允湘一直在找偏方,但是也沒找到什麼管用的。
“謝不謝的不打緊,但是看著兩口子好好地日子過不下去換了誰誰都失望,我這就去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們村南頭就有個專治這種病的老太太。”
溫柔跟袁教授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很激動。
滕寶被放在了沙發裡,有點不高興,自己爬了起來扶著沙發背往媽媽那裡一步步的挪過去。
之後溫柔便跟允湘還有阿姨一起到了鄉下,允湘心裡其實很忐忑,她試過太多種方法,而且她去見的都是名醫都沒管用。
阿姨說的那個人的家裡有點破舊,阿姨領著她們倆到了那人家門口。
“就是這裡了,就一個老太太住,所以有點破舊,不過她可是有本事。”
溫柔跟允湘也想,或者人家真是深藏不漏,就跟著走了進去,院子裡雜草叢生,房子也像是很多年沒有修過了。
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已經滿頭銀髮,但是看上去很精神,身上像是有股子蠻勁,敢打敢拼的蠻勁。
但是眼裡又透露著慈善,看到她們來立即拿著掃帚掃了兩把門口,喜滋滋的把她們迎進屋子裡。
“家裡太髒太破不比你們城裡,你們可不要嫌棄啊。”
溫柔跟允湘笑了笑,甚至外間裡兩個頂都沒有吊,抬頭就看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