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妹妹懷孕了,她妹妹懷孕了……
她不停的在想溫怡懷孕的事情,有點像是要嫁女兒的焦躁中。
但是單看她粉粉的小臉蛋,也不過就是二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樣子。
誰知道她操心起事情來,卻比一個老媽媽還要能操心。
要一步步的來,先要跟溫良和溫情商議一下,必須給那小子一個下馬威,竟然把她妹妹搞懷孕了。
然後就是跟對方的家長見面了,必須叫上辦公室裡的那位,才能給妹妹的未來一個好的前途。
然後就是婚禮,婚禮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不能讓妹妹覺得丟臉。
這三件事情想下來溫柔的心思總算是安靜了一點,然後步子慢下來,一手抱著腰一手放在唇邊輕輕的敲打著,像是在訂下最後一個問題。
然後她突然看向辦公室門口,卻發現滕總正站在那裡,斜靠著門框雙手換著手臂貌似已經在那兒看了她很久了。
“你在幹嗎?”溫柔問了一聲。
“你在幹嗎呢?”滕總委婉的問。
溫柔看著滕總的眼神裡像是充滿了疑惑,其實她也很疑惑,自己怎麼會這麼緊張。
難道是因為第一次主持婚禮大事?
她結婚的時候媽媽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樣激動,她突然有點小難過,因為想到了媽媽。
卻是慢吞吞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放下手規規矩矩的站在他對面也學他靠在門框。
“溫怡要結婚!”她說了幾個字,明亮的眼睛瞅著對面的男人。
滕雲眉心微擰,然後就鬆開了,笑了一聲: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認真的,她懷孕了,必須結婚……”
溫柔一下子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立即閉了嘴。
“跟誰?”滕總卻是信了,嚴肅的問了一聲。
“就是那個婚禮策劃。”
滕雲的眉頭又皺起來:就是那個以前經常給你打電話還送花的傢伙?還在送你的照片上誠懇的跟你道歉的那個傢伙?
溫柔……
“就是他!”
“那就結吧,只要他們彼此真心。”
溫柔沒料到他這麼說,一下子抬眼看著他,突然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嗯,是這麼個理!”溫柔點頭,然後又垂下眸開始尋思,忍不住小手又放在了唇邊輕輕地敲打著。
滕雲突然直起身走上前,溫柔覺得眼前一暗,然後他欺過來逼得她挺直了腰板,之後他的大手摟住她的小蠻腰,就那麼靜靜地抵著她的額頭。
溫柔一下子不敢用力呼吸,只是好奇的問:幹嘛?
“昨晚我喝醉了!”
溫柔想到昨晚,一下子小臉就羞紅,垂著眸不敢看他。
“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他低沉的嗓音繼續問道。
“沒有!”溫柔轉了頭,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弄的她感覺好不舒服。
只是她才剛一轉頭他就抬手扣住她的下巴捏著,逼迫她昂首望著她:真的沒有吧?
“真的沒有。”
溫柔緊擰著眉心,感覺不是太好。
滕雲突然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溫柔竟然想要更多,只是她剛一挺身,他已經轉移了目標。
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脖子,然後咬了一口。
溫柔錯不提防,用力的閉著眼:疼!
“你脖子上的牙印是誰咬的?”他突然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她的肩膀給捏碎。
一雙漆黑的鷹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似是要把她給吃了。
溫柔一滯,隨後心裡恨恨的一蕩,下一刻迎上他那吃人的眼神,再過一秒她抬起腳,高跟鞋的鞋跟用力的踩在他昂貴的皮鞋上。
“耍我很好玩嗎?”
溫柔用力把他往後一推。
滕總抱著自己的腳,臉色蒼白的彎著身子看著那個走掉的女人。
“溫柔你怎麼這麼兇狠,你的溫柔哪兒去了?”
溫柔忍著笑往茶水間走去。
還能往哪兒去?
還不是都在他身上。
反正她的好與壞,都是因為他。
現在兩個人的事情還來不及處理,只是茶水間裡她突然想到他昨晚說的話,他說他沒聽清楚。
她想起當日院長說的話,也或許他是真的沒有聽到吧,畢竟隔著一扇門,而且那時候媽媽說話的聲音應該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