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沒說話,只是站在那裡。
“吶,我的貴賓來了,好妹妹你還不快幫貴賓倒點水?”
溫柔遲疑的望著允健,他還真打算讓她給那倆傢伙端茶倒水不成?
“你自己說的要當我妹妹,既然是我妹妹,那幫你大哥給客人倒杯水也不行?”
溫柔……
無言以對,然後去倒水。
韓西跟滕雲走上前,看著他躺在床上還囂張,韓西笑了笑:健哥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滕雲抬腿像是試探性的踢了踢床腿,然後允健皺了皺眉。
滕雲抬眼冷冷的看了允健一眼,然後笑了一聲:看樣子問題也不大。
“你剛剛那是幹嘛?”溫柔端著兩杯水上前,看著滕雲剛剛踹允健的床不悅的問。
滕雲高深莫測的看她一眼,接過她手裡的水:我看看你大哥的床夠不夠結實而已。
溫柔……
韓西慢慢的慢慢的轉頭,兩眼快要瞪出來,略有期待的看著自己老大的臉。
滕雲看上去好似沒什麼不對勁,但是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就在房間裡剛靜下去不到兩秒的時候,他突然抬腿,然後狠狠的一腳,那麼大的床竟然被他踹的飛出去一米多。
突然一聲巨響長長地劃破了滿房間幾秒鐘的寂靜。
而與此同時他手裡的杯子也拋向了床上。
允健眼疾手快,立即往旁邊一閃,卻還是濺到袖子上一些水,水杯飄向牆角碎在牆上。
韓西一下子跳到很遠,而溫柔根本只剩下震驚,轉身冷眼盯著滕雲:你發什麼瘋?
說完後立即要往允健那兒跑,允健正狼狽的趴在床沿上。
卻是哪兒也沒去成,滕雲抬手捏住她纖細的手腕冷的如刀子的眼神看著她,然後抓著她的手便往外走去。
溫柔也沒跟他在病房裡吵,只是韓西看著趴在床頭一臉狼狽卻無可奈何的允健嘆了一聲:你這樣又是何必?
不是自討苦處?
滕雲早就隱忍多時,早就想找個人撒撒氣,允健這樣一出無疑是給了滕雲一個很好的機會。
“難道我還什麼也做不得了?”
“你這次受傷真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敢對天發誓。”
“你發誓有什麼用?”
“這……”
“老子就是要他看著那個女人他不稀罕還有老子稀罕,他不要趕緊讓地。”
韓西……
醫院門口溫柔用力一掙,滕雲也隨即放手,兩個人就那麼冷眼相對著。
似乎彼此的眼裡全是鋒利的刀子口。
夜空中那麼美妙,璀璨的星光努力地眨著眼睛像是要澄清什麼。
但是夜空下的兩個人卻好像萬年的仇敵那般互相對視著。
那麼久那麼久不見,再見面竟然是相恨相殺嗎?
“你這陣子就忙著在醫院照顧這個混蛋?”
“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他不是混蛋,他是幫過我的人,更是允湘的哥哥。”
“是嗎?你好朋友的哥哥,救過你好幾次,幫過你好幾次,所以呢?你現在是在以身相許?”
“滕雲!”她大聲叫他,因為他實在太侮辱人。
“吼什麼?我說錯?”他也大聲問。
“好,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就當我是在以身相許好了。”
她以為再見面她能平靜的面對。
但是他們之間難道只剩下無休止的爭吵?
溫柔的心裡寒透了,眼裡也滿滿的淒涼,失望,落寞,最後都化作一團霧水,冷冰冰的。
“你承認?”
“你都已經說的這麼肯定,我不承認還能怎樣?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最後兩個人就那麼背道而行,沒人再回過頭,都走的那麼決絕,彷彿這一世裡誰也不會再願意見誰。
那晚的星空再亮也沒有意義。
只是當下半夜因為離婚協議的噩夢而被驚醒的時候,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裡到底有多難過。
他們之間已經無法冷靜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他們之間已經不能像是之前那樣彼此站在彼此的位置上想一想?
他們之間到底還剩下了什麼?
這場婚姻,難道這麼快就要結束?
滕雲不甘,溫柔也不甘。
除了讓那些早就盼著他們離婚的女人跟男人,沒有誰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