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裡面走去,那麼趾高氣昂的。
溫柔像是想起什麼一下子把濮陽瑞豐推開然後手腕也被滕雲給捏住,眨眼就到了滕雲的懷裡。
滕雲一手圈著溫柔的身子一手抬起指著對面的男人:滾。
冷漠的一個字,眼神裡的殺氣卻是逼人。
濮陽瑞豐看向溫柔:你讓我走嗎?
他從容的彷彿他們談戀愛那會兒,全憑溫柔拿主意。
“再見!”
溫柔說著,然後垂了眸,想要讓滕雲鬆開她,可是他的力道太大,壓的她的肩膀都要碎了也沒鬆口。
“我一聽說你媽的事情就從那邊趕過來,溫柔,我想聽的不是這一句。”
“剛剛我差點以為自己活在我們交往的時候,如果給你造成了誤會我只能道歉,……你走吧。”
溫柔本想多說幾句,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少說一點。
“麻煩幫忙把門帶上。”滕雲在濮陽瑞豐離開的時候說了一聲。
之後房子裡又安靜下來,他鬆開了她,然後眼神帶有囂張高傲的望著眼前抬眸瞪著他的女人。
“不是叫你不要過來了嗎?”
“不叫我過來是因為他嗎?”
溫柔一愣,卻還是直勾勾的望著他:你亂說什麼?
“如果不是,剛剛那麼親密的抱著他又是做什麼?”
“滕雲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就因為我晚回來幾天,我要是早知道……”
“你早就知道又如何?你會告訴我媽媽病危了嗎?你會告訴我我即將逝去媽媽嗎?你只會假裝不知道,還在我媽媽最想見你的時候不能出現在她面前,你知道我現在有多討厭你嗎?你個混蛋。”
她歇斯底里的大吼著,然後抬手用力的推開他。
就那麼憤憤不平的望著他,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滕雲本來寬廣的眉心擰著,突然意識有點模糊,現在面前這個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的女人究竟是為何?
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最好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我滕雲不受任何汙衊。”
他也變的強硬起來,眼裡的殺氣當然強過溫柔。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上次我媽媽手術後跟大夫的談話你不是恰好在門外?你當真半點也沒聽到?”
溫柔的視線直逼著他的眼底,那一刻她看不清他眼裡的內容,但是卻是直闖了進去。
“所以你是認定我一定聽到了什麼?不,你是認定了我肯定知道你媽媽的手術失敗了?”
“對,我是認定!”
“所以你打算因為這件事而回到前男友的懷抱?哪怕他已經結婚?”
“你滾,我再也不想見你!”
原來他的心裡,她就是那麼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嗎?
難道他不知道,她從來沒想過要跟別的男人好?
“你寧願在濮陽瑞豐那個人渣的懷裡哭也不願意跟只愛你一個的丈夫回家是不是?”
“是!”
那一刻,他幽暗的黑眸裡一團火直接衝了出來將她的五臟六腑都衝擊爛了。
溫柔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只是人卻只剩下軀殼。
“好,我如你願。”他終於軟下來,冷漠的一聲後轉身離去。
溫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她也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理智。
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兒。
只是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再也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滕雲剛走出門口沒兩步,腳步頓時停下,當他再退到門口,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女人。
那一刻,所有的憤怒都煙消雲散。
突然想到她這段日子的生活,她早就該休息了,可是她一直把自己囚禁在一個牢籠裡。
她想回到容豔離開之前,她想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可是這是個真實的世界,一切都不能重來。
他輕輕地把她從地上抱起,抱著她到了她的臥室門口卻一轉念又抱著她離開了這個家。
他不能讓她一直在這裡幻想,她總要醒過來。
回到家之後兩個長輩都嚇壞了,滕雲只是把她抱上樓,對樓下的人說:你們都別上去了。
他只想靜靜的跟她在一起。
他們已經太久沒有好好地在一起。
哪怕她現在昏睡著。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