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她雖然回國很久,但是對這個城市真正瞭解嗎?
好像從來沒有好好了解過什麼。
或許心忘了帶回來?
從第一次見到滕雲對他一見如故,到後來知道滕云為了溫柔把相識多年的女人送走,她只以為她要小心的活著,重新找個樣貌好,家世好的男人,卻忘記,無論怎樣的男子,最重要的是品行首先要好。
那天趙崢給她打電話,說他要離婚了,餘雨穎真的去了民政局,她親眼看著那對狗男女離婚,出門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穎!”趙崢叫她,以為她什麼病。
餘雨穎回頭看著他,然後又抬手指著那個火冒三丈的女人:喂,你現在感覺如何啊姐姐?
餘雨穎叫著那個女人姐姐,可一點也不顯的陌生。
那個女人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哼!
卻是轉頭就走。
趙崢看著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說,只是看向餘雨穎,她停止了笑,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就那麼在他眼前讓他眼暈。
她一下子繃起臉:既然你們婚也離了,那我也告辭了。
“小穎,你什麼意思?”
他要去抓她的手,餘雨穎卻是立即躲開。
“我還能什麼意思?我恭喜你恢復單身生活。”她笑著說,然後也下了臺階。
卻是直奔飛機場。
離開,是為了認清自己。
趙崢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覺得哪裡不對,自己好像上當了。
只是他一向自認為聰明,卻沒想到自己也會給一個小女孩耍弄了。
下午他就得知餘雨穎去了英國,竟然一下子氣的站不住坐在了椅子裡。
“趙總,您沒事吧?”
“我沒事,你出去。”
餘雨穎竟然耍了他,他簡直不敢相信。
她讓他離婚是為了讓他沒有退路?
呵,那小丫頭長大了啊。
他低估了女人的智商。
他沒有想過再見面溫柔會對他那麼涼薄,他更沒有想到餘雨穎在有一天竟然視他為糞土。
現在他在城裡可謂是名聲掃地,不僅一些以前較好的關係不再見他,滕雲都不見他,突然想起韓西說的那句話,滕雲一向不跟手下敗將見面。
手下敗將?
袁教授跟滕教授在家裡帶著孩子,兒媳婦不在家,兒子也不在家,就他們五個,雖然熱鬧,但是心裡難免難過。
以前一大家人圍著桌子吃飯,現在是兩個大人三個孩子,再也沒了往日的熱鬧。
“你別總用那種眼神瞪我,我心臟不好。”
“是啊,你心臟不好,你兒子跟兒媳婦的心臟好著呢。”袁教授說。
滕寶看著奶奶跟爺爺說話的時候都板著臉一雙大眼睛就開始眨巴,似是在想他們在說什麼。
兒子兒媳婦是爸比媽咪嗎?
滕愛繼續大口吃飯,基本不聽到溫柔兩個字她都不會有反應。
滕貝跟哥哥差不多,一雙大眼睛眨巴著,一雙元寶似地大耳朵也豎著,在很認真的聽他們講。
“哎,昨天跟朋友下棋,聽說他有個親戚一趟就躺了四十多年呢。”滕教授突然說。
滕美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日子,袁教授聽著那話不由的也嘆了一聲:那躺著四十多年還不如早死了呢。
“你這叫說的什麼話?”滕教授突然一摔筷子。
袁教授嚇一跳:我說錯了?你想啊,她一輩子躺在床上還要有個人照顧她不是?她難受,活著的人也難受,難道不是?
滕教授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哼。
滕教授走了,袁教授不明所以,事後卻也不認錯,她不覺的自己有錯,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三個孫子:你們爺爺更年期了。
滕愛的飯粒抹到腮上,聽著奶奶的口氣然後笑了起來。
滕貝跟滕寶低頭吃飯,也笑。
“只是不知道你們爸爸跟媽媽這段時間都冷靜下來沒有,那才是我最擔心的。”袁教授沉吟。
三個小傢伙一聽自己的爸媽立即正經起來,嚴肅的望著奶奶。
“你們聽的懂嗎?”袁教授看他們一本正經的忍不住好奇的問。
三個小傢伙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不過他們能這樣袁教授已經很欣慰了,小孩子哪裡懂那麼多,只不過聽到敏感的字眼就會注意罷了。
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