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
他等她一句我愛你等了好幾年,直至現在經歷生死,他也只換來那一聲五百二十一度。
“寶貝,你是不是想讓我等到死?”
“然後呢?”
“然後死不瞑目。”
溫柔……
“別亂說話!”
“那就告訴我,讓我心安。”
“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愛啊傻瓜。”
溫柔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緩緩地往下,捧著他的耳後就那麼深深地凝望著他。
就是這樣望著對方,什麼也不說,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她竟然不捨的離開他的眼,曾經讓她恐懼的,緊張地,激動地,讓她無法忘記的。
柔荑輕輕地捧著他的臉,就那麼一直靜靜地望著他,心裡已經激動不已,就連眼眶裡也閃著流光彷彿是穿越在這幾年彼此之間,看著彼此間發生的一幕幕。
“傻瓜!”他不再問,低聲說道。
“傻瓜!”溫柔學著他的口氣,卻是帶著女人的溫柔跟依戀。
她只能一手抱著他,他卻可以兩隻手把她抱著。
唇齒間的清淺品嚐,一點點的,好似蜻蜓點水般。
吻的人情迷意亂,再怎麼糾纏,卻也沒有更深到別的地方。
解開她病號服一粒粒釦子,看著她胸口的淤青,他心疼的壓低了沉吟,卻是輕吻著。
“還很疼麼?”
溫柔不敢用力呼吸,只是一張粉粉的臉蛋已經燙的厲害,嬌滴滴的紅唇微微動了下。
“還好。”
其實他親下去的時候,她哪裡還來得及疼。
只覺得涼颼颼的,緊張不已。
第二天袁教授跟滕教授還有阿姨抱著三個孩子來看她,溫柔感動的快要哭了。
“媽咪!”小滕愛看到媽咪的胳膊上纏著的紗布心疼的叫著媽咪,小手指著媽咪的傷。
“滕愛乖,媽咪沒事噠。”溫柔感動的說。
滕貝爬到媽媽的身邊去,張開小嘴嘟著給媽咪吹吹。
溫柔感覺到風,一轉頭看到兒子的動作,感動的熱淚盈眶。
“媽咪!”滕寶在她的身後站著,親她的側臉。
溫柔微微側頭,跟兒子親親。
“他們三個幾天不見你都想壞了,今天看他們實在是不高興,都哭著小臉,我跟你爸爸才把他們帶過來。”
“我也正想他們想的要緊,正要打電話呢。”溫柔柔聲道,她又怎麼會不想,只是身子不便,也怕長輩來來回回帶著孩子太累。
現在見著三個小傢伙在身邊,不知道有多感動。
突然佩服自己老公聰明,選了張超大號的床。
護士還說他不能跟病人一起睡,被他冷眼一瞪:我說不會傷到就是不會傷到。
護士覺得他不可理喻,但是上頭交代不讓多管閒事好生伺候著才沒辦法的沒再繼續說。
其實他真的很注意,晚上只是睡個邊邊而已。
“媽咪,疼,吹吹。”滕貝說,然後繼續用力吹,小嘴嘟著超級可愛,只是口水都吹出來了。
“媽咪!”
“媽咪!”
三個孩子在旁邊不停的喊著她,喊的她都有點回答不上來了,只剩下傻笑。
“好了,下床來去別的地方玩一會兒吧。”袁教授怕孩子們不小心在碰到溫柔的傷說道。
“你們在這裡玩會兒,我出去看看。”滕教授笑著說。
“你去吧!”袁教授說。
阿姨把滕寶跟疼愛也都抱下床,三個孩子在沙發那裡圍著,袁教授帶來的玩具,就像是在家裡一樣,三個小傢伙玩著玩具的時候一點也不說話,只動手動腦。
“爸爸還好吧?”溫柔問袁教授。
看得出最近滕教授很憔悴。
“肯定好不了,他把洋洋當親生女兒帶呢,而且現在他妹妹又不認他,最重要的是這幾天晚上他一直做噩夢,雖然他不說是什麼夢,但是我料定跟劉洋有關。”
袁教授說,她藏不住什麼話,而且也覺得沒必要隱瞞。
溫柔點點頭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更因為發生的已經發生,誰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
“你姑姑這個人吧,就是過舒服日子習慣了,處尊養優的把自己當老佛爺呢,如果誰不圍著她轉她就看不上誰,不過你放心,我跟你爸爸都會站在你這邊,是她女兒的錯就是她女兒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