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你就給小雯個定心丸吧,她昨天晚上都沒睡著,不是因為我們領了證,而是因為餘家大小姐被炒魷魚。”
韓西給溫柔使眼色。
燈光昏暗,溫柔其實可以當做沒看到,但是今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好心:“好吧!”
其實真正能做的了主這件事的是他們的大老闆。
不過他們的大老闆是絕不會答應的,根本不用問也知道。
他的性子,肯定一句話:我們集團不養閒人。
“來,我們先舉杯,祝福兩位新人。”
有人提議,然後大家一起幹杯,之後便隨意的坐下。
“聽說國外那邊來過電話了?你準備親自去?”韓西在他旁邊問了一聲。
滕雲抬眸,漆黑的鷹眸正好射到斜對面坐著也抬眼看他的女人眼裡。
那一刻他想從她眼裡看到一絲絲的不情願。
但是那一刻溫柔卻只是那麼不迫的看著他,像是隻等他讓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
其實溫柔一抬眼就撞進他的鷹眸,心尖一顫。
只是她的性子,斷然不會繼續表現些什麼,就那麼突然的轉移視線然後又跟旁邊的女孩聊天。
別的兄弟也在看著他等待他的答案,大家都知道他們夫妻現在的關係有多僵硬,如果他現在走,肯定沒什麼好處吧。
“明天八點的飛機。”
他說。
然後眾人都把視線移到溫柔那裡,就連老四媳婦也忍不住問:那大嫂要跟著一起去麼?
溫柔聽到大嫂這個稱呼轉頭看向對面的女孩:不會,我們還有孩子要照顧,不能爸媽都不在身邊。
藉口如此好。
早知道要孩子會讓兩個人之間分開多了藉口,他何必那麼急著逼她給他生孩子。
她能原諒他把她的避孕藥換成鈣片卻無法原諒他對別的女人叫了一聲寶貝,即使那是模糊不清的時候,即使他把那個女人誤以為她。
男人總說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能原諒一個男人的精神出軌卻也不允許身體的不忠,又或者性子烈的如溫柔這般,便是不管身心,都不允許不在自己這邊。
其實對女人而言,男人難道不奇怪?
只是後來一切都想透了罷了。
男人的心,從來都不屬於某個女人,只屬於他自己。
他可以霸道,可以冷漠,可以溫柔,也可以流淚。
只看他當時的情緒,只看他當時想要怎樣的效果。
淡了!
是因為年紀,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總之一切都不再是曾經那樣看的那麼重。
“不過老大你就這麼走了,你也放心啊,嫂子現在可是如花似玉的,萬一……”
溫柔不語,甚至只對那個男孩笑了一下,連看滕雲都沒看。
“混小子,你以為人人都像是你女友那般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
立即有女人說:這話真的比較適合用在你們男人身上。
“對啊,只有男人才會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一心二用三用四用N用都有可能,我們女人只要愛上一個,便不會再看別的男人,除非分手。”
“那如果結了婚的呢?”
“那就除非離婚啊,反正女人是這世上最專一的動物。”
溫柔轉頭看身邊的女孩,蔣雯這沒心沒肺的,什麼都輕易的說出口倒是叫她羨慕。
而且也說的那麼在理。
其實她本來信了,男人也可以像是女人那樣專一。
滕雲那麼多年都沒有交往過女友只跟她結了婚,只跟她一個表白,她已經認為,這世上這麼一個好男人被自己撿了來。
但是……
人生中竟然有那麼多的無法預知。
當滕雲因為聽到離婚兩個字而不悅的微微皺眉,拿著酒杯輕抿的時候溫柔也已經站了起來:我去個洗手間。
竟然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這些人們之中。
後來滕雲也從裡面出來了,這一夜,其實他只想跟她單獨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似是已經是兩個分離的人。
這一次,她甚至連行李都沒有幫他備好。
她其實不是沒想過給他收拾,但是不知道為何,給他收拾了那麼多次行李之後,她竟然覺得自己再也難以像是曾經那樣從容淡泊。
她明明很介意。
看著那些她熟悉的衣服,然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