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她頭疼欲裂,胃口也不是很好,到了晚上的時候就開始吐的難受。
兩個阿姨都嚇壞了,她得過厭食症,那時候也是那樣。
溫柔更是痛不欲生。
晚上沒吃幾口飯就去摟著孩子睡覺。
兩個阿姨都擔心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給滕雲打電話。
滕雲自己在家吃飯,聽到阿姨說的話之後他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便掛了手機。
之後看著桌子上的菜他突然起身。
到了她小區樓下,車子停在那裡他卻沒上去,打過電話確認她已經睡下,不知道她是不是心情不好,阿姨說她又頭疼又嘔吐的,還說上次她得了厭食症就是這樣。
夜空有些陰沉沉的,但是夜空下卻很熱鬧,允健的車子一停下他就看到滕雲的車子停在那裡,下車後不自禁的雙手掐腰,然後走上前去。
滕雲聽到車門響聲自然也看到他,他卻是沒打算下車,直到允健敲了敲他的車窗。
車窗緩緩地滑下,我們滕總依然不下車。
允健有點煩躁,站在那裡雙手掐著腰望著正前方,眼裡全是煩亂。
“我現在進去求婚,滕總要不要去給我們當個見證人?”
滕雲坐在車子裡原本垂著的眸子突然掀起,就那麼冷冷的望著前方。
他倒是差點忘記了,那次允健說要跟溫柔求婚的事情。
“你上去吧,她今天不太舒服,別太逼她。”他說。
允健垂眸看向車窗裡,竟然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娶她?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是同意你去自取其辱罷了。”
允健……
允健一上去,阿姨開啟門吃了一驚:允先生?
“是我,怎麼好像不太歡迎啊?”
“啊,不是,只是……”阿姨沒說下去,然後看著允健往溫柔那屋走去。
“她這麼早就睡了?”
心裡記掛著滕雲說的她不舒服,他直接奔到她的房間。
“允先生,這麼晚了,不太合適吧?我們太太早就睡了。”
允健卻是頭也沒回,輕輕地把門推開,之後進去溫柔的房間裡輕輕地把門關好。
溫柔縮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允健看著她消瘦的揹走上前去緩緩坐在她床沿,看到她擰著眉的模樣不自禁的抬手去摸她的額頭。
“你怎麼來了?”
溫柔感覺到那不同於阿姨的手,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滕雲。
低啞的嗓音問出那一聲之後,她已經沒力氣。
允健沒說話,只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盒子開啟,裡面一枚大鑽戒立即就閃現在黑暗中。
溫柔睜不開眼,直到感覺到手指上有些涼意,有個戒圈套進去好像。
她緩緩地睜開眼,不自禁的抬手,昏暗的房間裡,唯獨那一抹最亮。
滕雲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看著允健側躺在溫柔旁邊將她擁著,溫柔的手舉得高高的,上面一枚很亮的鑽戒在。
“我說過回來後就會來找你求婚。”他低聲在她耳邊道。
溫柔望著手上的戒指一滯,不是他們的婚戒。
轉而這句話之後她昂首,震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允……
只是她還一句話沒說出來,允健突然低頭,溫柔錯不提防,嘴被堵住。
滕雲就那麼冷冷的站在那裡,望著溫柔跟允健的那一場。
那麼昏暗的夜,竟然還能看的那般清楚。
溫柔覺得胃裡一陣難受,隨後便用盡蠻力將他推開,只是當爬起身要去吐,一抬頭卻看到滕雲站在那裡冷冷的望著她。
只是她震驚的眸光立即就收回,這一場無論如何,但是她現在只想去吐一場。
允健也是皺了眉,但是隨後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他卻翻了個身仰躺在床頭,做出一副我已經得逞的樣子。
溫柔在洗手間裡呆了會兒,當不再那麼難過的時候卻又不願意出去。
剛剛那一場,不知道那兩個男人又在各自打什麼算盤。
不願意去淌那趟渾水。
只是後來看著手上的戒指,她竟然心裡一蕩。
他還真的來向她求婚,她以為他也就是隨便說說嚇唬嚇唬她。
她出去的時候滕雲已經走了,允健還躺在床上等著她。
溫柔走過去:你還不起來?
“我為什麼要起來?”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