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畢竟沒有誰能狠下心把自己的親人告上法庭。
好在存存沒事,但是溫良也覺得溫柔該這樣做。
她若是再沒立場就不是溫柔了。
中午姐弟倆剛走滕雲的車子就停在了學校門口。
保鏢見了他都問候他,然而他卻大步往前,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淡漠。
似乎,所有的表情,都留在見她的時候使了。
溫柔剛哄存存睡了,聽到辦公室的門被開啟卻是看也不回頭看一眼。
是他,腳步聲中她聽出來。
“存存睡了?”滕總上前,低聲問。
看著兒子睡在小床上,他抬眸看向旁邊給兒子掖被子的女人,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的表情簡單到他不用猜就明白。
她是生氣了,又不願意與他生氣。
她想裝作大度,但是她又不是個很會裝的人。
“中午想吃什麼?我去交代一下讓他們做?”
“我隨便吃點就行,你就別在這裡吃了,每次你在這裡吃飯,學校的老師都吃不好。”她低聲道,沒什麼情緒的。
“這話怎麼說的?我可是看也沒看過人家一眼。”
“可是女孩子大都對好看的男人沒什麼免疫力。”溫柔說,然後抬眼看他一眼。
僅僅是一眼,似深似淺。
“那我們出去吃?”他又提議。
“你不用特意跑過來哄我,我也不會因為你過來就感恩戴德,你想要在我跟你姑媽之間不做選擇不是不可以。”她說。
“如果你想讓她離開,我現在就讓她搬走,哪怕是以後決不讓他再出現在我們家裡,好不好?”
“好啊。”她答。
痛快到他還來不及反應。
漆黑的鷹眸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緩緩地坐在沙發裡的女人,他想去抓住她的手,但是還不等碰到,她就躲開了。
“溫柔。”他幾乎是無可奈何的喊她的名字。
“你走吧,我待會兒跟高主任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溫柔淡淡的說。
“你是不是打算以後再也不理我?如果你想告她,我們就告。”
“不要在這裡對我說這樣的話,要怎樣做你就怎樣做,我不會干涉你們家的事情。”溫柔客觀的說。
他的心裡不是不難受,她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刀子再切他的肉,一片片的。
但是他能怎麼樣?
只能耐著性子坐在她身邊:溫柔。
“只一樣,你要怎麼樣做是你的事情,我要跟我的孩子過怎樣的生活,在什麼地方生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什麼意思?”
“曾經我以為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但是經過這一場我突然明白,原來,在妻子跟媽媽之間,我最想做的,是一個稱職的好媽媽。”
滕總……
“我一向對自己很苛求,做秘書要做最好的秘書,做妻子要做最懂事的妻子,做園長要辦最好的幼兒園,可是卻從來沒想過,做一個沒有瑕疵的媽媽。”
“你已經足夠好。”他還是抓住她的手。
溫柔有一秒試圖掙扎,卻是把手放在他掌心裡沒有掙扎一下。
“不,我根本不稱職,我的兒子差點死在他姑奶奶手裡,我竟然什麼都做不了。”溫柔看著他,也是直勾勾的。
她哽咽,他難過的喉結也滑動了一下。
“溫柔?”他又叫了她一聲。
“你走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是你妻子,自然不必你處處討好。”
“陪你吃頓飯也不行?這幾天我們都沒好好在一起,白天你沒精神,我在找兒子,昨晚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卻又不願意回自己的房間睡,嗯?就吃頓飯而已。”
溫柔不再說話,他執著起來,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之後在食堂吃飯,他們倆抱著孩子坐在角落裡,孩子們在吃飯的時候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抻著脖子朝著他們看去。
沒過多久孩子們吃完飯就跑到他們跟前去,溫柔突然留意到,這些小朋友好像都很喜歡小孩子。
不由的笑了一聲,然後繼續給存存餵飯。
那三胞胎坐在爸比旁邊看著媽咪喂弟弟吃飯都大口大口的吃飯,超級羨慕。
“媽咪,我們小時候也是這麼吃飯嗎?”
“當然。”溫柔答應的很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