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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疼的?”滕總低聲問,她的身上都要被擦遍了。
溫柔卻因為他服務太周到,不小心睡著了。
滕總湊上前去,看著女人那張溫和的臉蛋,均勻的呼吸,不自禁的笑出來。
“都傷成這樣了還睡得著?不疼?”
溫柔像是沒聽到,只是覺得被打擾的樣子,然後轉了個頭,只是一側身,他便也又看到她身上那道疤痕。
其實當初大夫提議她可以修復疤痕,就連她自己也同意了。
但是後來竟然還是怠慢了,她說算了吧,他便不多說。
反正他不會嫌棄她身上有幾個疤痕。
而且她身上的疤,也全都是因為他。
也看到了她頭髮下面擋著的傷,只是稍微昂首,然後抬手輕輕地把她的頭髮從後背上掃開,看著她脖子下面的兩根高起來的骨頭竟然都青了。
他在垂眸的時候,眼神更深邃了,心情更不好。
姑媽為什麼會突然到他們的房間來?
找奶瓶?
孩子除了吃媽咪的奶的時候都在自己房間或者樓下,而且喝完就拿去消毒,家裡人都知道的事情,姑媽怎麼會不知道?
她到底上來幹什麼?
滕總突然想起那年劉洋在他們的床上放了蛇的事情,心情立即就更糟了。
“你為什麼提前回來?”
後來滕總站在沙發旁看著裡面坐著的姑媽問道,像是審犯人那樣,不冷不熱,卻是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我在外面呆夠了唄,我以前經常旅遊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地方都去過了沒必要再去一遍,我就提前回來了。”姑媽說的又好像真的是那樣。
他有些煩悶的在沙發後面來回徘徊了兩圈然後又轉頭:沒有別的原因?
“還能是什麼原因?這裡還有我可以掛念的人?女兒死了,丈夫坐了牢,你說我還能有什麼原因?”
說起這些的時候,滕美笑了一聲,眼神裡帶著冰還有疼痛。
滕雲對上她的眼,然後又垂了眸,他知道滕美怨他。
但是一碼歸一碼。
“那你今天去我們房間是為了什麼?別告訴我是找奶瓶,全家人都知道奶瓶不可能在我們房間。”
“萬一在呢?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找到,滕雲,你什麼意思?”
說道後面滕美不高興了,也冷著臉看著自己侄子。
“如果真的是那樣最好,如果不是……姑媽,我們家再也經不起少一個人了。”
他說完又上了樓。
滕美坐在那裡,目光有些呆滯。
家裡再也經不起少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偌大的客廳裡一下子死氣沉沉的,好似一個兇殺案現場。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柔還非要下樓吃,滕美今天倒是很安靜,只是總時不時的看溫柔。
滕總去廚房拿東西的時候滕美說:你命真大。
溫柔……
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是什麼。
但是等滕總一回來,滕美又開始吃飯,像是剛剛什麼都沒說一樣。
溫柔覺得此時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步驚悚片裡。
渾身發毛了。
晚上滕總親自抱到房間裡,滕美也是沒說什麼尖酸的話,溫柔的心裡慌的要緊,不自禁的就緊緊地摟著她。
上了床也不敢把他放開。
“怎麼了?”滕總想起身她卻緊摟著他的脖子沒鬆開,他疑惑的問。
“你乾脆不要去洗澡了。”
“嗯?”
“反正我不嫌棄你髒。”
“嗯?什麼意思?”
“我感覺渾身發毛。”她說,聲音不大,也覺得自己大概是病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滕總卻是笑了一聲:你不是一向有潔癖的嗎?
“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她努力說出來,然後緩緩地放開他。
只是笑著的臉上,明明顯示著緊張兩個字。
滕總低眸親了親她的臉,然後順著眉心,眼睛,鼻尖,嘴巴,一直吻到她呼吸困難後才離開去洗澡。
“五分鐘之內我保證出來。”
滕總說,然後迅速撤離。
然而溫柔還在大喘吁吁。
他聽著浴室裡傳出來淋浴的聲音溫柔的氣息還不勻,渾身的疼痛讓她稍微不均勻的呼吸就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