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著他。
溫良看了一眼她頭上戴著的帽子,然後就站在那裡開始說:這是我姐代替溫情給你賠禮道歉的你的暫居地,你不用有心理負擔,不會送給你,只是借給你住一陣子。
貝兒不自禁的說不出話,只是低了頭,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從來都很卑微,卻又那麼高傲。
她是仇富,卻沒想到有一天被富有砸到頭頂。
“你自己收拾一下住下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良。”
看他要轉身離開,她終是著急。
“你就那麼恨我?”貝兒忍不住問出來。
溫良看她一眼就垂下眸,不算很大的空間裡,兩個人隔著一小段距離對立站著。
“或許是很恨,不過總會過去的。”溫良淡淡的說道,理直氣壯。
“如果我說那一切都是假的呢?”
“假的?假的是你對我的感情,假的是我自以為聰明。”
他轉身便開啟門走掉。
貝兒就那麼木吶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就那麼決絕的離開,他當真是不想再聽她解釋嗎?
曾經他也會在有些時候對她不滿,但是終究會向著她妥協的。
可是如今……
好似再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他再也不會妥協,他甚至都不肯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當她回頭,看著那陌生的空間裡,卻只是無奈的拉著行李箱走進去。
就如溫良說的,她不會住很久,她已經在看房子。
他也不會知道,她出來的時候沒帶幾百塊,還是她私藏的。
一個月後,發了錢,她就可以租自己的小房子,不用太大,只要裝得下她。
中午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包泡麵,回家煮了吃完以後就去見了溫柔。
溫柔家的豪宅她不是沒見過,但是這一次再見,她仍然覺得遙不可及。
滕雲跟幾個高層在樓頂開會,溫柔就跟貝兒在一樓客廳裡聊。
“姐快生了吧?”貝兒問了一聲。
溫柔點了點頭,不由的低頭看自己雙手捧著的自己的肚子。
貝兒走的時候她的肚子才剛剛凸出來沒多少,但是一眨眼。
“你肯來見我想必是也有話要跟我說吧。”溫柔開啟了她們再次見面的第一個話題。
貝兒不由的多看溫柔一眼,誠懇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回來最想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大姐。”貝兒還是說了出來。
溫柔卻只是認真的聽著。
“你在我身上附於了那麼多希望,我卻讓你這麼失望。”她說著低了頭,她早已經因為自己讓人家失望而哭過不知道多少回。
“我認識的貝兒根本就不是我現在看到的這樣,柔弱,無能為力,那麼無辜,那麼疼痛。”溫柔看著貝兒緩緩地道出。
貝兒吃驚的望著她。
“我認識的貝兒雖然家境不好,但是心比天高,她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窮就像誰低過頭,也沒有因為錯誤而像個無辜者,她努力上進,肯拼肯敢。”
貝兒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曾以為自己就是溫柔說的那個樣子。
但是這幾個月,她漸漸地早就迷失了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貝兒頭上還戴著那頂帽子。
被白色的紗布包著頭的樣子並不好看,所以她買了這頂帽子。
溫柔看著她頭上的帽子:你能藏得住頭上的傷,你卻藏不住你內心的悲哀。
貝兒竟然忍不住笑了,只是那漂亮的臉蛋上卻又染著淚痕。
兩個人正聊著呢,幾個大男人從樓上下來,溫柔跟貝兒緩緩地起身,滕總看著貝兒也在因為提前已經知道所以沒什麼大反應,倒是其他幾個高層看著貝兒一驚,太陌生的臉孔。
但是她竟然跟老闆太太坐在一起聊天,應該不會是個小角色吧。
大家猜測著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今晚大家留下吃飯,讓準備吧!”滕雲吩咐了一聲站在旁邊的王姐。
王姐答應著去準備,貝兒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溫柔介紹一聲:這是我的一個小姐妹,學法律的。
不需要多少,眾人都知道她弟弟也是學法律的,便有了某種想法,都跟她點頭。
“我們去那邊打打球,你要不要去?”
“我就不去了,今天天氣也不是很好,我跟貝兒在這裡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