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煥輝也跟她說了一些,只不過,當譚煥輝說起淩氏這些那些的時候,蘇紫也只是聽,並不搭話多言。
這些近況之中,多多少少能從側面反映凌蕭的現況並不樂觀,而他們的言語間,不難聽出,無論是蘇豪還是譚煥輝,都希望她能回淩氏幫幫凌蕭。
他們並不知道,現在的蘇紫,對凌蕭這個人或關於他的所有事,都是避如蛇蠍。
……
收到凌蕭的資訊已經三四天,蘇紫的生活一如平常的沉悶忙碌,並沒任何異常發生。
而柯景出國這些天,每天晚上,他都會準時給蘇紫打一個電話。
以前,跟柯景聊天是一種享受,現在,跟他聊天對蘇紫來說卻成了一種煎熬。
不是柯景的話題不再有趣,而是蘇紫的境況和心境有了巨大的變化。
答應柯景試試的時候,她只是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上班族蘇紫,但現在,她是佔著一方霸主位置的淩氏二把手的女兒蘇紫。
此蘇紫跟彼蘇紫,是同一人,又不盡然是同一個人。
如果柯景只是個普通老百姓,蘇紫的真正身份對他的生活並不會有太大影響。
但柯景是柯家四少爺,上有一個哥哥二個姐姐,若被他家人或外界知道他跟淩氏的人有來往並,並以此做文章,對他的前程影響不可謂不大。
蘇紫談不上愛他,但卻是喜歡他的。
因而,不想連累他。
好幾次,“我們分手吧”這句話衝到了嘴邊,險些要對著話筒蹦出來,可一想到對方這時正在遙遠的他國辛苦工作,這話又速速咽回到肚子裡去。
每每這個時候,蘇紫無比希望柯景對自己只是玩玩而已。
她更希望,他跟那幫富二代發小一樣,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棄一個,左一個honey右一個寶貝,這樣的話,自己跟他分手,並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想到生日那晚他在遊艇裡說的那些話,蘇紫心頭那點希望便如風中殘燭,撲哧一下來了,剩下的,只有狠狠抽自己一頓的衝動。
終於熬到第六天晚上,柯景在電話那邊興奮地說,“蘇蘇,我明天回國。”
“嗯,我等你!”明天晚上,就是自己受刑的日子,蘇紫默默做好被柯景狠甩幾巴掌的準備。
……
第二天下午,在機場的柯景給蘇紫打來電話。蘇紫給他預留了休息的時間,把見面時間約在晚上九點,地點,還在生日那天的遊艇上。
蘇紫照舊要加班,踩著時間收拾好資料趕到遊艇,還差五分鐘到九點。
找了個最靠邊最冷清的位置坐下,蘇紫開始醞釀提出分手的合適措辭。
初秋的夜晚帶著絲絲微涼,一陣海風吹來,蘇紫下意識地緊緊了衣襟。
淡淡的月色之下,波光鱗鱗,海面出奇的平靜,就像蘇紫現在的生活,表面看起來沒什麼波瀾,但暗地裡卻蘊藏著波濤洶湧的暗流。
想到不過在幾晚前,也是在這地方,那個做著溫柔舉動說著感人話語的男人,很快便不再屬於她,心頭湧起一陣惆悵。
侍應把咖啡送上來,蘇紫倒了一杯,不加糖也不加奶,就這樣喝了起來。
咖啡大概很苦,但蘇紫卻完全沒有察覺,只機械式地喝著,凝望著海面出神。
“小姐,除了咖啡,你還需要些什麼嗎?今天有特色情侶套餐推介,要不要試試?”侍應生十分敬業地來推銷業務。
“暫時不需要,謝謝!”
被打斷思緒的蘇紫抬腕看看時間,此時已是九點二十分,一向守時的柯景,莫非是過度勞累睡過頭了?
蘇紫拿起電話想拔過去問一下,想想,還是再等一下吧,於是又把電話放回桌上。
這一等,便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眼看已近十一點,蘇紫終是按捺不住,拔了柯景的電話,電話提示對方已關機。
因為有過之前被襲擊的那一出,蘇紫不免擔心起來,於是拔了鄧江的電話。
“鄧公子,我是蘇紫,請問你知不知道柯景去哪了?”
“四嫂?!今天下午是我去接的機,我看他好像幾天沒睡覺一樣累得夠嗆的,估計是睡過頭了吧!”
“你送他回家?”柯景跟蘇紫提過,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的公寓住。
“是啊,我跟他就住兩對面,他沒提過?”
聽鄧江這麼一說,蘇紫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也覺得柯景是睡過頭了,跟鄧江道別之後,發了條資訊給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