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回答不是，她該多麼尷尬，人家若是肯定，她卻不接受，人家又該多麼尷尬。

良久，墨蒼離尬笑一聲打破這一刻的平靜，“呵呵呵，說什麼救命不救命的，那得多生分，還有這個謝禮，從心口拔的，那得多疼？”

“還好，忍一忍就過去了，”龍幽冥表情依舊，“戴上吧。”

他伸手將龍鱗吊墜從墨蒼離手心拿出來，扯了扯繩結，將硃紅色的長繩擴大，不待墨蒼離同意就自顧自套到她的頭上，然後穿過她滿頭的烏髮落在脖子上。

墨蒼離眨眨眼，低頭看著戴在胸口上的金色龍鱗，閃爍著淡淡的藍光。

墨蒼離憋不住了，她一向就是個乾脆利落的性格，有些話憋在心裡不說出來，著實讓她感到非常難受。

她抬眸，對上了龍幽冥俊美淡漠的眉眼，指腹摩挲著那片龍鱗。

“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比如，你喜歡我？”

龍幽冥衣袖下的手一緊，他看著那雙清凌凌的眸子，慢慢張開雙唇，“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

墨蒼離愣愣地看著他，面具下的眉眼底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也不知兩人對視了多久，墨蒼離垂下眼眸，低聲說了句，“我不知道……”

墨蒼離上輩子經歷過很多事，雖然她活了二十多歲，可是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人生困苦她都嘗過了，唯有在感情方面她像一個稚兒一般懵懵懂懂。

她知道有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但她卻不像深陷在其中的每一個人那樣有任何同樣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