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賭坊開業以來壓注最大的賭博終是落幕,給許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那堆滿各處的亮晶晶靈石的更是讓人印象深刻。
墨蒼離為了不引起注意,低調的從後門離開。
賭場繼續,場面逐漸熱鬧起來,一聲聲“大大小小”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
在賭場大門的斜對面,有一家裝點豪華的酒樓,這棟酒樓也是黑市的名館。
二樓包間,一個身著月白色錦袍,頭束白玉簪的俊俏男子倚窗而坐。
握著酒杯的纖細手指,竟是比那白瓷的酒杯還要雪白。
他眼神清冷,眉目精緻,俊秀風雅,只是緊抿著嘴角,顯得有些冷酷無情。
“主子……一切已經按照主子的要求交代好了,黃管事一定不會露出馬腳。”
“嗯~”
淡淡嗯了一聲,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清澈的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一點,映著那粉色的薄唇,顯得格外誘人。
眼角緊盯著那個紫衣的身影離開的方向,微蹙眉心。
“你下去吧。”
“是!”
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擱,一陣微風吹過,帶起竹簾,哪裡還有人的影子。
…………
墨蒼離在前方悠閒的走著,忽然察覺到什麼,她勾唇一笑,邁著詭異的步伐,穿過湧動的人潮。
腳步一會快一會慢,漸漸地,人流逐漸稀少。
瞥見幾棟高大的房屋,墨蒼離輕笑一聲,閃身進去。
她走進一個毫無人煙的深巷裡,耳邊傳來一陣即將到達巷口的凌亂的腳步聲。
正要踏出去,忽然,一隻月白色的袖袍出現在眼前,正要閃身躲避,就被袖袍裡如白瓷一般的手緊緊捂住了嘴。
墨蒼離抬肘後擊,誰料那人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嘴巴被捂住,胳膊也被束縛住,墨蒼離正要抬腳,那人攔起她的腰就將她帶入了巷子的最裡面。
蹲下去,躲在幾捆柴草堆裡。
“別出聲,”嗓音清冷。
墨蒼離停止了反抗。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踏入了巷子裡。
毫無感情的機械聲音響起。
“人,呢?”
“不,見。”
墨蒼離透過柴縫中的視線,看到是幾個穿著黑袍,戴著兜帽的黑衣人,她倏然睜大眼睛。
這幫人,她曾經見過!
月光高照的夜晚,幽深沉寂的深巷,斷口整齊的頭顱,遍地的殷紅的鮮血,以及那繡著火焰暗紋的黑袍,無不昭示著那些人和這幫人的關係。
他們是一夥人!
只是這幾個人的氣勢比那晚上的更加可怖!
只見其中的一個黑袍人邁著腳步慢慢向向著深處行進。
一步一步……
快要走到墨蒼離眼前。
“走,”機械的聲音響起。
儘管眼前的黑袍人遲疑,但還是轉過身,跟著那些人離開這裡。
躲藏在柴堆後的兩人沒有立刻出去,墨蒼離隱隱約約還聽到那些人說著什麼二十萬。
也不知過了好久,久到墨蒼離感覺自己的腿都蹲麻了,她動了動身子,沒有向後看,因為她的背現在貼在身後人的胸脯上,所以也沒法轉頭。
“還要攥多久,這下可以鬆開了吧?”墨蒼離動了動胳膊提醒道。
身後的人也沒再僵持,鬆開了鉗著她胳膊的手。
墨蒼離率先起身,正當她站起來的時候。
由於右邊的肩膀靠著的就是柴草堆,那些柴草堆放的都不整齊,支拉八叉,所以她起身的那一刻,一根尖細的樹枝纏到了,她系面具的繩子上。
面具就這樣被帶了下去,掛在了柴枝上。
“是你!”
“是你!”
兩聲同樣的驚呼響起。
軒轅瑾瑜很是激動,自從瀾澗一別,他再沒有見過他。
因為想到還欠著人家的救命之恩,他一隻想報恩,但又不知曉他的姓名。
他曾派人出去尋找過,但是無果,沒想到今日在此地碰見。
而巧合那個贏了他賭坊的人竟然也是他。
生活,真是處處有驚喜!
與軒轅瑾瑜不同——
墨蒼離很無語,她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也能碰到軒轅瑾瑜。
她跺跺腳,緩解一下蹲麻的腿,又將才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