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嚴謹向她招手:“快來,快來喝牛奶,早上才剛給你泡的。”
“平時不是晚上喝的麼?”
一聽這話,嚴謹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你昨晚那杯不是灑了?”
“嚴叔叔怎麼知道昨晚上的牛奶我灑了?”
面對如此質疑,嚴謹乾笑了一聲,說:“早上你一直不起來,我讓傭人去你房間看了看你,她說地毯上很大一塊奶印子,所以我就知道你昨晚上那杯牛奶肯定灑了。”
“喔!”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又說不上什麼地方不對。
雲薇諾笑著喔了一聲,嚴謹已將牛奶送到了她的手裡:“喝吧!還是熱的。”
“嗯!”
小口地抿了一下,入嘴的濃香滋味剎時勾起了她的味蕾,雲薇諾又喝了一口,才問:“嚴叔叔,這牛奶是您幫我熱的嗎?”
“有時候是我,有時候時傭人弄的。”
“為什麼我自己熱的味道和你們熱的不一樣?”
一聽這話,嚴謹馬上專家般開口:“熱水奶也是有講究的,還有加多少糖,加多少蜂蜜,特別是喝的溫度,要剛剛好味道才會正。”
“是嗎?”
如果嚴謹不說,她真的想不到這些細節,可是,他最後的那一句喝的溫度要剛剛好,瞬間便似觸到了她的某根神經。
還記得以前,宋天燁給自己的熱可可,似乎也是這樣的溫度,不燙不冷,剛好入嘴。
分了神,雲薇諾握著牛奶的手指幾不可見地顫了一下,目光調回牛奶的長杯上,彷彿想要透過牛奶看透什麼東西似的。
將她的疑惑的神情看在眼底,嚴謹打斷她的思路,笑呵呵地道:“發什麼呆啊!快過來吃早餐。”
“這個點了,應該叫午餐了吧?嚴叔叔一起吃嗎!”
她熱情地邀請,嚴謹卻擺了擺手:“叔叔還不餓,再說你吃的和叔叔吃的哪裡會一樣?你還是自己吃吧!”
“好。”
習慣性地微笑,哪怕很多時候她都笑不出來,但她還是會露出最讓別人安心的笑臉。
只是,今天這一笑實在勉強……
昨天晚上的牛奶,今天早上的牛奶,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她無意中忽略了,自己又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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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一百八十多個日日夜夜,確實足夠改變很多事。
比如,凌雲的一切重新回到正軌。
再比如,哈迪斯回國了,將雲清河也帶走了,而且據說歸國後便直接讓她做了首相夫人。
帝王師的不可以有後代,所以帝王師的女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但哈迪斯就是要做那個例外中的例外,他不但逆天而行做了首相,還破天荒地娶了夫人。
他如此的囂張,G國自然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於是,自哈迪斯歸國,G國便再度掀起了血雨腥風。
只是這一次,皇室要對付的不僅僅只是那些想要推翻王制之人,還多了名滿天下的帝王師。
這對凌雲來說,是個翻盤的絕佳好機會,所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宋家和G國皇室是一夥的,其實,他們暗中早已與帝王師結盟。
大事當前,宋天燁很忙,很忙……
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忙碌,他縱然每日飛來飛去也從不言累。
只是,每當他倦極歸來,看到的不是雲薇諾如玉的小臉,而是凌茉那張看似無害,實則素如罌粟的臉時,他的疲憊總會數以倍計的增加。
“你怎麼在這兒?”
一下飛機就看到一身白裙的凌茉在那邊等著自己,宋天燁的眼神明顯地暗了下來,一股子厭惡之感頓時油然而生。
G國皇室人人自危,自然也無閒暇再顧及對付宋家,對付凌雲。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宋天燁有一萬種想讓G國皇室倒臺的心思,但在哈迪斯真正得手前,他也只能按兵不動等待最佳時機。
至於眼前這個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的女人,他也只能再忍耐一段時間了。
凌茉不施粉脂的模樣清麗淡雅,配上那長髮如瀑白裙素雅的模樣,機場內很多人都駐足而立,看著他們這一對壁人,感慨著郎才女貌云云……
很滿意自己聽到的那些八卦評價,她笑著貼近宋天燁,手臂纏上他的同時,人已甜甜而語:“不明顯嗎?我來接你的機呀!”
“不需要。”
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