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還是閉著眼。
看著她痛苦成這樣,一直被按捺著不讓有所行動墨靳雲終於爆發了。
“我非宰了那小子不可……”
又一次攔住他,雲清河苦苦道:“女兒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就是因為女兒都這樣了,我才不能放過那小子,都說了宋家沒一個好東西你還不信。”
話落,墨靳雲冰藍色的眸子冷幽幽又是一閃:“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居然下得了手,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非宰了他不可。”
知道他這是動了真怒,雲清河大驚失色,連拖帶抱地拉住他:“你宰了他,孩子就真的沒有爸爸了。”
“那樣的爸爸不要也罷。”
知道他在氣頭上,說的話自然難聽,可雲清河畢竟年輕時經歷過同樣程度的痛,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並不如表面上看關的這麼簡單。
所以,她更不希望墨靳雲一時衝動鑄成大錯:“你想過云云的感受沒有?就算她再傷心再難過,她也不可能想要宋天燁的命,那是她拿生命在愛的男人啊!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要幫她出這口惡氣,我……”
攔不住人,一直跟到門外也攔不住,最後雲清河索性也不攔了,只道:“墨靳雲,縱然你當年傷我再深,我也從不希望你去死。”
墨靳雲:“……”
“那是我的女兒,我知道她也會這樣想。”
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可以理解,所以,雲清河把整件事情都看得很透徹。
如果雲薇諾真的死心了,是不會想留下這個孩子的,她之所以這樣痛苦,就是因為宋天燁不但不要她,連她的孩子也不要。
可縱然如此,她也從來沒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如果不愛,她怎麼會這樣?
所以,縱然宋天燁傷她至傷,可她的心裡仍舊裝著那個男人,也絕不會想讓自己的父親手刃自己心愛的男人。
正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在醫院的時候,雲清河就沒有讓墨靳雲出面,而是自己上去給宋家的人交了個底。
現在人都被她拉回來了,又怎麼有讓他再犯渾?
所以,她迎著墨靳雲的目光走過去,主動拉了他的手:“也好,也好不是嗎?云云和他在一起,兩個人都會有危險,倒不如現在這樣各自安好……”
“你會這麼說,是真的覺得這樣好,還是因為你想把宋天燁讓給你的大女兒?”
聞聲,雲清河一哽:“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
“可凌茉也是你的女兒,你明知道她想傷害云云,可還是護著她不是麼?”
凌茉的身份墨靳雲已清楚,雲清河去見過那丫頭,所以他也有理由相信,雲清河也很清楚凌茉現在是什麼人。
不說話,是因為一直在等著雲清河坦白,只是沒想到,她到現在還護著那個丫頭。
“靳雲,我……”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也是你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我也想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她還不清醒,還幫著G國那幫人,我不會手下留情。”
聞聲,雲清河緊張地扯了他一下:“靳雲,我只是不想她再‘死’一次,但絕對沒有偏幫她不幫云云的意思。”
如他所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能一味地偏著雲薇諾,也不能一味地護著凌茉。
只是,做為一個母親,她真的還沒有大義滅親的覺悟。就算凌茉再壞,那也是她的女兒,她怎麼能讓自己的男人去傷自己的女兒?
她真的不是偏心,只是無從選擇罷了。
將她的為難看在眼裡,墨靳雲終還是放軟了語調:“清河,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那個女兒已不經不再天真,你若還是信她,小心害死自己。”
心頭苦澀,但云清河還是點了點頭:“靳雲,我也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只求你放過茉茉這一次,然後,我會帶著云云和你一起離開,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墨靳雲眸光微閃,冰藍色的眸底掠過一片凜凜寒芒:“我可以帶你走,但不能帶走云云。”
他的答案篤定得令人心顫,淡定如雲清河亦有些緊張了,於是,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為什麼你不能帶云云走?”
“你以為G國那邊為什麼偏偏讓你的女兒凌茉回來?”
雲清河:“……”
“我知道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