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眼神裡化成了一灘水,還在施力的手指微微鬆開,他放開她的同時,恨惱交加:“如果二十多年前你這樣告訴我,我就算拼了一死,也不會讓你們受這麼多委屈。”
“是啊!死了自然不會再感覺委屈。”
墨靳雲:“……”
“我還是那句話,你回G國吧!你走了,這裡才會平靜,宋家才會平靜。”
“宋家?又是宋家?”
聞聲,男人剛剛被強行鎮壓下去的怒火又起,墨靳雲冰藍色的眸子微微變了色,吐出的字眼又開始帶著明顯的刺:“你讓我開始懷疑你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為了我的女兒,還是為了你的宋大哥。”
“我和他沒什麼。”
一聽這話,男人又是大動肝火:“沒什麼你整成這幅鬼模樣?難道你不知道他和這個女人什麼關係?”
“那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人撒下天羅地網到處找我,如果不是G國的殺手無處不在,我又何至於在我臉上動刀子?”
話落,她又咬著牙一字一頓:“一百多刀,你以為我真的不疼麼?”
墨靳雲:“……”
她的這張臉,是墨靳雲一生最大的痛!
不在乎她有多美,他在乎的是雲清河只是雲清河,而不是另外一個人。
可以想象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敢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可他每每多年一眼,心裡便刀割一般的疼。為了躲開他,為了放棄他,她竟能對自己這樣狠。
一百多刀……
每一刀割在她的臉上,卻疼在他心上,從知道‘白荷’是她開始,他就如同得了心臟病。
而今天,那裡更是疼得彷彿要壞掉了。
“放過宋家,離開京市。”
男人如寶石般的冰眸子幽幽閃閃,吐出的字眼每一個都帶著冰:“我會離開,但要我放過宋家,不可能……”
“冤冤相報何時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放下?”
“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子,我父母會死嗎?我和你會分開嗎?我和女兒會不能相認嗎?二十多年了,你以為我真的不寂寞?”
聞聲,她笑了一下,突然忍不住諷刺道:“G國的帝王師,你行宮裡至少有上百個女人等著你去寵幸,寂寞?你是在跟我說笑話麼?”
“雲清河……”
他最恨的就是她這樣,最恨的就是她不相信他。
他是G國的帝王師不是他能選擇的,他行宮裡有成百上千個女人也不是他去要求的,可縱然他擁有一切,可那些女人卻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
他只要她一個,從以前到現在……
哪怕過去了二十多年的時光,哪怕還要再過去二十多年的時光,這個想法也絕對不會改變。
他又弄疼她了,可她卻仿若未覺,只繼續凜凜而語:“墨靳雲,容我提醒你一句,如果沒有宋家那個老頭子我們確實不會分開,可是卻會陰陽相隔。”
素眸包裹著眼淚,她卻不肯再落一滴淚,只是倔傲,只是倔強:“不要忘了,你爸爸才是G國的帝王師繼任人,而他繼任的那一天,做為不該存在的帝王師後代,你……會被G國皇室秘密清除,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也一樣。”
聞聲,墨靳雲冰藍色的眸底有風暴在瘋狂聚集:“你還挺會為他們家找藉口的。”
從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他的眼睛會變色。
他高興的時候,生氣的時候,發怒的時候,還有……情動的時候。
他可以瞞著所有情緒,卻獨獨瞞不過她的眼,雲清河知道,他快要爆發了,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於是,她突然義無反顧地撲進他的懷裡,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靳雲……”
這一聲,時隔二十多年。
每一寸相思都煎熬在兩人的心頭,他虎軀巨震的同時,又聽她用久違了的溫柔小心對他請求:“不求你感恩,但求你明白什麼叫真正的父愛,云云是你的女兒,你就不想送她一份遲來的父愛麼?”
墨靳雲:“……”
“宋天燁是她最愛的男人,她還懷了他的孩子,你忍心讓她夾在你和他最愛的男人之間痛苦一輩子麼?”
她身上的幽香依舊,是他刻在骨子裡的那種味道。
男人周身的氣流微斂,只是言語仍舊冰冽:“宋家對她哪裡好了?那個老頭子不是到現在還想逼她走?”
“那不也是拜你所賜麼?”
怕他繼續發怒,她只能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