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是因為第一眼看你的感覺,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百合……”
話到這裡,宋天燁又輕輕一笑,特意解釋了一句:“不是現在為了哄你才這麼說,那一年,無意中看到你,十八歲的小丫頭,純淨,清透,我也和她提過,說你的妹妹很像一種花,白百合。”
“你說什麼?”
他覺得她像白百合,他形容的不是姐姐是自己?難道,姐姐就是因為這個才故意在她面前那麼做的麼?
那些花,也不是他送的?
雲薇諾還在震驚裡不能回神,宋天燁卻又輕笑著點了點她微張的嘴,模仿著她的口吻,說:“我生氣生的莫名其妙?你難道不是一樣?不高興你也可以說出來,不喜歡你也可以講出來,不喜歡白百合也可以告訴 我,喜歡聽什麼曲子也可以自己挑,為什麼總是要這樣折磨我?嗯?”
“……”
無法形容她心底的激浪,無法形容她現在震驚。
雲薇諾一直以為宋天燁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可原來不是這樣的……
那麼那天晚上,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奪了自己的初吻?
喉頭哽咽,她依在他懷裡傻傻地望著他,望著他。那句話差一點就衝口而出,可最後還是忍了下去,怎麼好意思問那樣的話?畢竟那時候他還是姐姐的男朋友,如果他知道是自己是不可能吻的對不對?
可是,可是……
她好想知道,如果不是姐姐是自己,那一年的他,也會對那個吻有感覺嗎?
不懂懷裡的小女人在想著些什麼,宋天燁被她懵懵的眼神所萌到,又低頭在她微張的小嘴上啄了一口,說:“咱們這就算是一比一打平了好不好?”
“不好。”
擰眉,男人略為尷尬:“不好?”
揪著他衣衫的小手更用力,她咬著微腫的唇,終於鼓起勇氣對他說:“人生不像拍電影,不喜歡的地方剪掉就可以,過去的事情一直存在,過去的問題也一直存在,就算我們不去碰觸,也一直會在那裡不是麼?”
“小東西,你怎麼這麼糾結?”
她有些急:“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因為……”想說出來,拼命想說出來,可是,又害怕自己說出來後,他給的又是沉默,又是拒絕。
所以,緊咬著下唇瞅著他,明明覺得心裡已經不那麼難受了,可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他討厭女人的眼淚,討厭那種表達脆弱的東西。
總覺得如同女人的某種威脅手段,可她的眼淚,卻總能給他全新的感覺。知道是自己委屈了他,可他還是不習慣道歉,於是,輕柔地伸指,試著用自己覺得溫柔的方式為她試淚。
“怎麼又哭了?”
那一聲溫柔,柔得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那種溫柔得讓自己都要起雞皮的聲音,卻難得地沒讓他覺得彆扭。
只覺得,他就應該這樣對她,就應該……對她更溫柔。
於是,他又低了頭,用他姓感的薄唇代替了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吻去她的淚,那薄涼的觸感如同盛綻在她心尖尖上的火樹銀花,炸開一朵又一朵的炫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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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捧住他的臉,制止了他那撩人心神的動作。
仰首望他,男人幽沉如水的黑眸漆墨如潭,那潭水深深,映照著雲薇諾的小臉蒼白。幾度哽咽,最後,她還是鼓起勇氣沙啞地問:“為什麼你又吻我?”
“你說呢?”
搖頭,她拒絕再和他玩這種打啞迷的遊戲:“我不要猜,我要聽你親口說。”
“情不自禁!”
“……”
竟是這四個字,她漂亮的水眸一秒大張,而後,內裡閃爍著的星辰光耀點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有你,一開始是聽你彈鋼琴才睡得好,慢慢的變成抱著你才能入睡。每一個沒有你的夜晚,我都睜眼到天明……以前,我是因為失眠而失眠,可現在,我是因為你才會失眠……”
很艱難才得他這一語真心,宋天燁沒有笑,亦沒有怒,平靜的表情如同正醞釀著風暴的深海,可他卻堅持著又繼續道:“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抑或者說,說不定我愛上你了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給不了你答案,因為不確定,所以我不會輕易說。但我會努力,努力讓自己愛上你好不好?”
雲薇諾:“……”
愛與不愛,何曾可以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