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轉過身似又想到了什麼,又回頭過來:“小暮的事,謝了!”
聞聲,宋天燁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欠我一個全能助理。”
“重金之下必有‘勇助’,小暮還是留給我比較好。”說罷,悶葫蘆秦大隊長難得心情不錯地吹起了口哨,吹著吹著就要走,某黑心老闆又懶洋洋地來了一句:“想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幫你查‘案子’去了。”
雖然久不在G安機關做事,但秦君朝還是習慣把自己要辦的事情說成是案子,宋天燁聽習慣也無所謂他怎麼講,只說:“先送我回京市。”
“……”
秦君朝徹底表示不滿了:“為什麼非要我送?你自己不會開直升機麼?”
“我開也可以,你來照顧她……”
聞聲,秦君朝瞄了眼還昏睡著的某位表弟妹,灰溜溜地摸起了鼻子:“還是我開吧!”
宋天燁一幅早料到你是這種反應的表情,擰著眉,不耐煩地催促:“還不去?”
秦君朝默了。
如此見色忘哥之輩,特麼的,下輩子一定要慎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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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陸太太的‘未婚’威脅,一邊是凌堂哥的‘小三’威脅。
如此前有狼後有虎的不利局面,宋天燁自然不會在這裡被動地等著捱打。
所以,找到人後他就沒打算將人送到醫院,而是直接從凌雲航空調了架直升機過來,打算將人秘密帶去京市。
雖然帶人回去很危險,但也好過被這些人‘掂記’,而且,趁機把人帶去再補個證也是很有必要的……
雲薇諾傷的不重,但因為之前的胃出血還沒有完全調養好,她的身體原本就很虛弱,再加上頭上的外傷,所以被抱上飛機後便發起了低燒。
宋天燁便一手抱著她,一手拿著冰袋,一路從Z市敷到了京市……
下了機便直接去了凌雲醫院,雖然說自家的醫院更加容易走漏風聲,但也因為是自家的醫院,才更加安全。
不過,入住後,雲薇諾的標籤打的卻是‘秦君朝的朋友’。
當然,這件事秦大隊長原本是不知道的,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誰讓他遇到一黑心老闆呢?
誰讓那黑心老闆還是他親姑媽的兒子,親表弟呢?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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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中醒來,又是一頭一臉的汗!
夢裡的一切反覆在腦海裡出現,漸漸的,也就匯成了一條溪流,那溪流途經心房再至大腦,終還是喚醒了她那塵封以久的不堪回首……
雲薇諾恍然驚覺,她的失語症就是那個時候得的。
因為媽媽千呆萬囑,云云不要說話,不要說話,所以她就緊緊閉著嘴,一直閉著,直到她想說也說出來,直到她生生把自己憋出了失語症。
那時的記憶太過零散,受驚過度的她除了不會說話,連最害怕的記憶也一併抹去了,直到……
頭很疼,她下意識地扶了一下,額頭上的紗布層層提醒著她某些不爭的事實,這意外的一撞,讓她受傷的同時,竟撞開了她的記憶大門。
腦子裡白光一陣接一陣,那晚的畫面終又匯籠至腦海。
她想起來了,終於全都想起來了,包括夢裡的虛幻與現實的驚恐……
突然便從病床上驚坐了起來,入目便是他勁秀挺撥的身影,修長的腿微微分開一點筆直地站立,背對著她的方向,似乎是在想什麼問題。
許是感應到她這邊的動靜,原本立在窗前的男人倏然轉首。
那一刻,他眸底的擔憂終化成火山裡極速噴湧的岩漿,熱熱地化了她的心,亦在瞬間撫平了她心底的不安,將所有的不平靜都化做繞指的柔……
愛一個人,其實很簡單。
他讓你流淚,讓你失望,可儘管這樣,他站在那裡,你還是會走過去牽他的手,不由自主……
於是,她不顧一切地跳下病床,踉踉蹌蹌地奔了過去,主動牽起了他的手:“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不來找我?”
一連三個為什麼,宋天燁心裡的那根弦,被她問得嗡嗡嗡地直震。
可不待他開口說他的為什麼,她卻又滿含委屈地衝他嚷嚷著:“宋天燁,你是我見過最討厭的男人,最最討厭的……”
“那誰是你心裡最最不討厭的?厲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