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後果?”
“身為公安局長,我會對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梁晨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道:“如果沒有搜到馬紅忠,我自動辭職!”
此言一出,會場的所有領導和工作人員都是心中俱震。每個人都不明白梁晨的強大自信從何而來。憑著自己的臆測,就做出如此草率的決斷。好聽一點可以說是有魄力,難聽一點的那就是過於自負,過於魯莽。大好的前程,極有可能會因為這一句話而前功盡棄。
縣長李明揚心頭電轉,最終決定保持沉默。他發現,這件事的結果無論朝哪一方面發展,都對他沒有利害衝突。梁晨賭贏了,礦難事故原因水落石出,做為直接領導者,功勞自然有他一份,如果梁晨賭輸了,正好藉此機會讓對方滾蛋。說到底,在他心裡,仍然還留存著對梁晨的強烈敵意。
這個呆子,犯什麼倔啊!女組織部長凌嵐暗咬了咬嘴唇,她知道男人的倔強勁又上來了,而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梁晨!”縣委書記安國建啪地拍了桌子,向對方沉聲道:“我命令你,立刻將刑偵大隊的人叫回來!”
一道道目光刷刷地望向年輕的公安局長。雖說在座級別最高的應該屬於國家煤炭生產安全監督管理局的駱副局長,在往下還有省煤炭局和省安監局的龍,溫兩位副局長,但在發號施令方面,都沒有江雲縣的一把手,縣委書記安國建來的直接和有力度。
快答應啊,傻子!女組織部長凌嵐心裡急的不行,安書記的話看似嚴厲的訓斥,實際上卻是搭救梁晨,並給梁晨臺階下的一根救命稻草。
答應啊!祖宗!煤礦老闆艾連喜額頭的汗水止不住地滑落,他祈禱著這位梁局長頂不住縣委書記的壓力而妥協。MD,真要搜出了人,他肯定就是一個完蛋的下場!
年輕的公安局長陷入了沉默,他雖是擁有著強大的作弊器,但這個作弊器並不是萬能的,這一點早從省長侄子騰俊齊強姦案中,他就已經明悟了。他用特殊能力洞察了馬紅忠被藏匿的地點不假,但這個地點是模糊的,只能確定在一樓。他不能保證,刑偵副大隊長卓曉的搜查行動一定能獲得成功。換句話說,此刻的他仍是在冒險,在賭博!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老子就賭這一把了!梁晨心裡狠狠地想到,不幹公安局長,老子就去當貨真價實的億萬富翁。
於是在十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年輕的公安局長抬起頭,口中清晰而堅決地吐出三個字‘我拒絕’!
駱副局長驚訝,安書記驚愕,古副縣長驚怒,而艾老闆則是徹底地驚惶失措。
而就在梁晨說出‘我拒絕’這三個字的同時,遠在紅旗鄉紅星招待所門前,招待所的十餘名保安正與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卓曉率領的十多名刑偵人員對峙著。
“想搜查我們招待所?憑什麼啊?先把搜查令拿出來瞧瞧?”招待所的所長崔永康理直氣壯地大聲喊道。他接到老闆艾連喜的命令,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這些刑偵人員進去搜查。
刑偵人員們有些底氣不足,他們畢竟是沒有搜查令,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強行進入就屬於違法行為了!副大隊長卓曉眉頭連挑,局長給他下的是死命令,必須儘快突入紅星招待所內一樓搜尋馬紅忠的蹤跡。
對於局長,卓曉一直有著一種盲目崇拜的心理,從剛調任到市局刑偵一大隊長開始,一路嶄露頭角,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經手破獲的大案無數。不是誇張,他確確實實感受到,那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局長有著一種讓人無法猜透的高深莫測,似乎在對方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切秘密都將無所遁形。
“卓隊,現在怎麼辦?”一個刑偵隊員低聲問道。
“硬闖!”卓曉咬著牙回答道。
“卓隊,這,這不好吧?”刑偵隊員面面相覷,轉而期期艾艾地說道。
“出了事,我扛著!”卓曉惡狠狠地道:“我扛不住,還有梁局扛著,哪個軟蛋要是害怕趕緊給我提前滾蛋!”
被副大隊長這麼一訓,隊員立刻再不言語了。既然是局長的命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說實話,現在局裡經過整改之後,機關上下基本都以新任梁局長馬首是瞻。原因嗎,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將歷任公安局長從前數到後,就找不到一個像現任局長這般來頭大,手腕強,態度硬,魄力足的人物。如果能挺起胸膛做這份警察的差使,有誰願意成為被人老百姓厭惡,被黑道打手流氓不屑一顧的可憐對像呢?
“我們刑偵大隊接到舉報,紅星招待所藏匿綁架三二零礦難事故的當事人瓦斯檢驗員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