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色彩的齊學歸在逃脫之後是斷不可能就此罷休的,他要面地的,極可能是來自於齊學歸的瘋狂報復。這絕不是臆想,女友青瑩就已經經歷過一次綁架事件。
梁晨不擔心齊學歸會向自己動手,有蘭叔這個超強保鏢,一切暗算襲擊都將會徒勞無功。他擔心的是,喪心病狂的齊學歸會把報復目標放在他人身上。青瑩,紫菁,王菲菡,甚至江瑤,陸文竹,方雯雯,甚至是同意做證人指證齊學歸的趙依娜。
雖然縣公安局也逮捕了齊學歸的不少爪牙,但齊學歸在江雲經營這麼多年,未必就沒有其它後著!
“我,我也不大清楚!”支所長苦著一張臉,口中所回答的又是那種讓人極度發狂的話語:“我是聽值班警員報告,才知道……!”
梁晨用暴怒的目光看著這個飯桶,強忍著上前給這個蠢貨一頓拳腳的衝動,目光轉向一旁的侯副所長,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來說事情的經過,要是你也不知道,那麼你跟著他,一起給我脫裝滾蛋!”
他現在不僅是公安局長,更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分管公安局的他手中可謂掌握著對基層幹部生殺予奪的大權。看守所正副所長不過正副股級,在眼下犯了大錯的情況下,免職也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見梁書記動了真怒,支所長與侯副所長不禁嚇出一頭的冷汗。後者趕緊上前道:“報告梁書記,是這樣的,今晚是我當執。在凌晨快四點的時候,警員小王和小張慌慌張張地跑到我這兒來報告說齊學歸跑了。我連忙趕過去一看,果然,關押齊學的那個房間空無一人,我心想事情壞了,連忙打電話給支所長。所長過來之後,又給刑偵大隊的姚副隊長去了電話,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發現齊學歸逃跑時,是幾點?”梁晨冷冷問了句。
“大約,大約三點半多!”侯副所長硬著頭皮回答道。
“你們的支所長趕到後,給姚小順打電話,又是幾點?”梁晨陰沉著臉又接著問道。
“五,五點多!”侯副所長臉上的汗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而支所長的一雙小短腿禁不住也開始打顫。兩人已經預感到,一股狂暴雨就要來臨了。
“這當中的一個半小時,你們在做什麼?”梁晨幾乎是咬著牙問道。從三點半到五點,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這兩頭豬竟然拖延了整整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齊學歸恐怕早就遠走高飛了。
“我們,我們在分析研究,齊學歸是怎麼逃跑的!門窗都沒有毀壞的痕跡,梁書記,我認為看守所當中一定有內奸!”支所長抬起頭,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對方邀功道:“梁書記,我經過調查發現,這幾天警員趙迪與齊學歸接觸的特別頻繁。昨天晚上,本不是趙迪值班,但他卻臨時和警員小葛調換了。還有,我剛地給趙迪打電話,顯示已關機,我認為警員趙迪很可能是與嫌犯齊學歸一同潛逃……!”
看著唾沫星子四射,口中滔滔不絕的支所長,梁晨原本滿腔的怒火忽然之間熄滅了。他已經想開了,對這種酒囊飯袋,生氣和憤怒都是很不值的。
他揮了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平靜地說了句:“帶我去齊學歸的房間看看!”
支所長與侯副所長立刻點頭哈腰地在前邊帶路,將梁晨和姚小順帶到了關押齊學的房間。
這間住處雖然不算大,但比起其餘嫌犯住的地方,卻是寬敞的太多。裡面的擺設也很齊備,桌椅書架樣樣不缺,甚至還有一臺舊彩電。在那張半舊的書桌上,梁晨看到了一張白紙,準確的說,是一張寫了字的白紙。
拿起展開,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一行字:“姓梁的,從今以後,小心你的狗命。也小心你的女朋友,最好別讓她落到老子的手裡!”
字跡很公正,也許是齊學歸事先就寫好的,等到逃跑前才把它放在桌子上。這也說明,齊學歸的逃跑行動是早就策劃好了的。
梁晨盯著那張紙條好半晌,他的雙眼現出如黑洞一般的光芒。有關於在這個房間發生的片段,匯成一股音像資訊在他的腦中不斷閃現著。
“齊哥,我已經安排好了,快走吧!”
“多謝你了兄弟,放心,我齊學歸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份恩情容我以後報答!”
“齊哥言重了,兄弟一場,如今你落難,兄弟我怎能冷眼旁觀,見死不救?對了齊哥,那一百萬現在可以讓嫂子打到我的賬戶上了吧?”
“放心,我齊學歸說話算話,一諾千金!等我出去坐上了車,立刻給我老婆打電話付款!”
梁晨緩緩閉上了眼睛,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