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衝進病房的年輕警察,小么想必也是死在對方的手裡。
“崩拳!?”望著站在門口一臉冷意的男人,唐松臉上的驚疑神色未消,開口問道。
牟亦霖冷哼一聲,身形疾向前衝,簡簡單單的一拳擊出,卻是充滿著可以摧毀一切阻礙的勁勢。唐松眼中燃起了殺意,他剛才的遲疑只是源於對年輕男人拳技的聯想,畢竟,精通崩拳,又是特種兵出身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說是稀有。但這並不說明他怕了對方!
拳腳生風,牟亦霖與唐松瞬間戰到了一處。而杜重霄卻是沒心沒肺地盤腿坐在地毯上,伸手拾了個密桔,剝了皮一瓣接一瓣地往嘴裡塞。樓下有易朗師哥和幾個強力外援,此處有亦霖師哥和他,大局已定,接下來就看這個姓唐的是頑抗到底死不悔改呢,還是懸崖勒馬,束手就擒!唔,要他猜,可以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一聲悶哼響起,牟亦霖與唐松的身形分了開來。唐松的左脅下現出一塊烏青,他是被牟亦霖的肘尖掃了下。而牟亦霖的右腿則輕輕顫動了幾下,他也捱了對方的一記膝撞,只是力道被他卸去了大半,受創不重。
“你,是蘭教官的學生?”唐鬆緊握的雙拳鬆了鬆,澀聲問了句:“你是零七,還是零八?”雖然當初進入特種大隊的每個人都是因材施教,但學生們或多或少都會刻間模仿各自教官的技擊動作。在剛才的交手中,唐松明顯地發現了這種痕跡!
“零七屆第三大隊!”牟亦霖冷冷地回了句。他口中的零七,指的是進入利刃小組預備役大隊的年屆。頓了下,他又道:“我知道你,零四屆第五大隊,唐松!”
“我是零八屆第二大隊的!”杜重霄笑嘻嘻地湊著趣,留意到師哥投來狠狠地一瞥,不禁聳了聳肩,繼續吃他的桔子。
“有七八年未見教官了,教官還好嗎?”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唐松的眼中閃過一抹恍惚,開口問道。
牟亦霖眼中光芒一閃,他留意到對方的防禦在一瞬間出現了鬆懈,這是趁虛而入制敵的最好良機。肩頭晃了晃,最終卻是沒有動作,只是用譏諷的語氣道:“教官很好,尤其當他聽說,他有個得意的學生當了殺手,還在一週前殺了一個癱瘓在床的病人,他簡直高興的不得了!”
唐松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臉色轉為蒼白,喉結艱難地蠕動著:“教官,他知道了!”
“教官不但知道了,而且現在可能就在路上呢!”杜重霄站起身,得意洋洋地說道:“喂,要我說,你還是投降了吧,反正你根本跑不了,你樓下的同夥也都被打昏了……!”
話音未落,就見唐松彷彿受了刺激一般狂暴地衝了過來。杜重霄嚇了一跳,他當然是不能放對方逃走的,只得嘆了口氣,不情願地擋了上去。
唐松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見教官,絕不能見教官,他幹了七八年骯髒的勾當,靠人命賺來的錢越來越多,他的心就越來越怕!他不怕死,也不怕所謂警察的抓捕,但他怕教官,因為他沒有臉去見那個外表冷酷,不擅於表達情緒,但卻對每一屆學員都關懷備至的教官!
縱然是面對著兩個年輕,卻與自己實力不分上下的小師弟,他依然無所畏懼。然而,在聽到教官即將到來的訊息時,他因為恐懼而狂暴了!
牟亦霖衝上前去,加入了戰團。他看出了唐松狂暴的原因,不禁冷笑道:“覺得自己沒有臉?怕見教官?拿那些染血的錢時想什麼了?”
“你們憑什麼瞧不起老子!老子是拿自己的命換飯吃的,有什麼不對?”唐松暴躁地大喊著,舉手投足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對我們吼沒用,有膽你把這些話說給教官聽!”抓住對方的一個破綻,牟亦霖一拳結結實實擊在了對方的肩頭上。
唐松悶哼了一聲,卻是不管身後的牟亦霖,有如拼命一般疾向守在窗前的杜重霄衝去。縱然是杜重霄的身手不遜於唐松,但在唐松搏命的攻擊下,卻也不得不錯開一步,暫避其鋒芒。
唐松要的就是這一小步,後背再次硬吃了牟亦霖的一記重拳,嘴角溢著鮮血衝進了陽臺,兇悍地撞向了落地窗。就聽咣地一聲脆響,玻璃四分五裂之中,唐松已從二樓躍了下去。
碰地落地,就勢一個滾翻卸去身上強大的慣性,鋒利的玻璃碎片刺進了身體,赤祼的上身一片血紅,唐松卻是吭都未吭一聲。
將力道消去,唐松支起自己的身體,正準備起身的一刻,他忽然發現,在自己的視線內出現了一雙腳。不假思索地暴然而立,一記重拳夾著風聲狠狠擊了出去。
啪!他的拳頭被一隻大手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