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沒那麼容易妥協。嘆了口氣,她用‘淺顯易懂’的話語提醒著對方:“你今年二十五歲,在你這個年紀,能成為副處級的人本就不多,而現在市裡還想把你向上提一提!你應該明白,你所做的決定直接影響著你今後仕途的走向!你難道一點也不在乎?”
“謝謝您,邱書記!”梁晨以誠懇地語氣向這位女政法委書記感謝道:“我知您是為我著想,只是在這件事上,我實在沒可能讓步。正像我之前對您說過的,讓我對染著被害人鮮血的證據無動於衷,我做不到!”
“你有沒有考慮到失敗的後果?”邱嶺梅恨不得伸手點著這頭倔驢的腦袋:“那個影片能證明什麼?能證明王兢張豪有罪嗎?現在縱火案的結論已經被定性,就你一個人反對,有用嗎?別看現在輿論聲音一面倒,我和你打賭,用不了多久,這件案子就會淡出大家的視線!到那時大家一鬨而散,你呢,你怎麼辦?”
“混不下去,我就捲鋪蓋走人!”梁晨偷偷瞄了邱書記一眼,小聲地說道。
“你……!”聽了對方的回答,邱嶺梅頓時氣結,手指這個撞了南牆都不肯回頭的倔男人,半晌才哭笑不得地道:“算了,我不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梁晨離開後,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忽地發現她手裡拿的,正是小傢伙用過的杯子。素有潔癖的她皺了皺眉,卻是很奇怪自己沒有厭惡的反應。唉!邱嶺梅嘆了口氣,她內心已經做了好幾次決定,不去管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但每每卻總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勸對方回頭,偏偏那頭自以為是的小倔驢卻是倔到了極點。聯想到對方那句‘大不了捲鋪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