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朗一眼就看出了這兩人的意圖,不進反退,將保護的圈子縮至最小,同時毫不客氣地向衝上來的呂衝擊出一拳。
啪!呂衝手疾眼快,以掌心迎上對方的拳頭,肩膀微沉,臂肘後縮,準備在卸去徐易朗拳力的同時,進而借勢將徐易朗牽扯出來,從而為崔勇創造擒拿梁晨的機會。
拳掌相接,呂衝的神色頓時大變,如觸電一般縮手,身形急急後退。但即使如此,卻仍然無法完全卸去那股狂暴至極的洶湧力道,後背碰的一聲撞在了奧迪車門上,連帶著讓車身顫顫地搖晃了兩下。
徐易朗一招退敵,立刻橫跨了一步,將意圖趁隙而入的崔勇納入了攻擊範圍之內。
崔勇以餘光看了斜後方的呂衝一眼,他震驚地發現,呂衝雖是強撐著站了起來,但臉色卻是一片蒼白,從唇角溢位的血絲異常地顯眼。
只是一個照面,呂衝竟然受傷了!這個事實,不但呂衝自己無法接受,就連坐在轎車裡的連南征都不能接受。北海艦隊司令部警衛連的精英,當初也是從特種大隊撥尖上來的,怎麼可能連一個小小的警員都打不過!?
縱然是看出這個警員也是軍人,甚至是特種兵出身,但彼此之間的差距又怎麼會如此懸殊!?
呂衝知道自己吃虧在何處。他沒有輕敵,但卻沒有料到對方竟會有這麼一身兇悍的內家功夫,更沒想到對方在初一交手就毫不客氣地來上這麼一記狠招。畢竟特種大隊裡,精通內家功夫的特種兵精銳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家學淵源,那就是有幸得到名師指點,總之,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鳳毛麟角!
而現在,就這麼一個鳳毛麟角的傢伙,竟然轉業到公安系統,成了一個小小的警員!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實力,估計得有N多首長搶著要去當貼身警衛。真是,屈才了!
讓下屬去抓人,結果反被人家給傷了,原本就在氣頭上的連南征更覺得掛不住臉,向著司機吼了一嗓子:“你也下去!”
實際上除了呂沖和崔勇以外,兩個司機也是警衛連中的精英,聽了首長的命令,這兩人也下了車。雖說以眾欺寡就算勝了也沒什麼光彩,但眼前還是服從首長的命令為第一要務!
梁晨拍了拍徐易朗的肩頭,心裡很是感慨想到,保鏢不白僱啊,有事真上啊!向前走出幾步,來到轎車窗旁,身體微微躬下,平心靜氣地道:“連司令員,如果您有什麼吩咐,直接開口就是了,我隨時聽候差遣,不需要弄的這麼麻煩!”
連南征的眉毛連連挑動,他壓住心頭的火氣,伸手開啟了車門邁下了車。騰玉蓮與連夕若母女也連忙從另一側車門走下。後一輛轎車內的江潤澤伸出手指在外甥女的小腦袋瓜上彈了一記,冷著臉道:“下車!我也想弄弄清楚,梁晨到底欠你和夕若什麼了!”
知道自己闖禍的連兮兮苦著小臉,不情願地跟著舅舅下了車。
小區的幾個保安在不遠處走來走去,似乎在猶豫著是不是上來過問一下。然而看見一臉冷漠的徐易朗揮了揮手,便很自覺地一個個地散了開。實際上這些保安早就看得出來,如果不是來頭特別大,又怎麼敢和梁局長髮生衝突,而這種級別的糾紛,遠不是他們所能干涉過問的!
蘭月的小腦袋從樓宇門露了出來,遠距離觀望著動靜。聰明如她看到了小晨哥與那夥人箭拔弓張的一幕,並沒有貿然地跑過去添亂,她習慣性地對小晨哥保持著強烈的信心,只等著小晨哥將那夥人收拾一頓,然後將兮兮和夕若姐搶回來。
“你就是梁晨!?”連南征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年輕男人。先不說相貌,單看挺拔的身材以及與警服完美融合在一起,彰顯出來的深沉嚴肅氣質,十個人之中恐怕有九個都要給予很高的評價。
但很遺憾,連南征卻是十個人中九個之外的那一個。他只記著這個年輕男人勾引了他的侄女連雪霏,而現在又似乎和自己的女兒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甚至,可能連兮兮那個丫頭都沒逃出對方的魔爪。
“是我,連司令員,請問您有什麼指教!?”梁晨的姿態放的很低,不只是因為對方是北海艦隊的副司令員,堂堂一少將,更重要的,是因為對方是連夕若的父親。
連南征冷哼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崔勇,呂衝等人會意,立刻退到距離轎車十多米處。徐易朗也得到了梁晨的眼神示意,回到車子內,將白色豐田開到了不遠處停下。
“我就問你一句,你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連南征的目光銳利彷彿鷹隼,直盯著對方的雙眼。哪怕對方有一絲的慌亂,也絕逃不出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