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然後不徐不疾地道:“太爺爺曾經對我說過,梁晨很像年輕時的他,行事果敢,不擇手段,鋒芒畢露,不懂收斂,也許不可以為帥,但卻是獨擋一面的將才!”
“不就是匹夫之……咳,咳”葉成忍不住出言諷刺道。然而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對,他說‘匹夫之勇’這四個字,豈不是連剛過逝的父親也一起譏諷了!?
葉皓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只是接著說道:“既然是咱們葉家的人,那麼理所當然要讓他站隊過來。我這次去錦平,就是要他表這個態!”
“他能聽進你的話?”葉成喝了口茶,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拋除成見不談,實際上他也承認,那個小子確是一地塊不可多得的好材料。上次由於梁晨槍襲受傷事件,他很是惱怒地打電話罵了王大鼻子,心裡頗以梁晨是他孫女婿為榮。
“太爺爺去世,梁晨在江南將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梁,李兩家鞭長莫及,如果再得不到咱們葉家的承認,那麼以他的行事作風,難免會吃上不少苦頭。只要不是傻瓜,任何人都知道應該做何選擇!”葉皓語氣中透著十分的自信。他的一番話語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我就擔心,青瑩和紫菁那兩丫頭!”似乎想起了什麼,葉成輕輕嘆了口氣。葉子昂終究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們父子間的衝突根源,其實並不在於他,至少他自己認為過不在他。任他如何的示好,如何的主動親近,子昂卻始終不肯承認他這個父親。子昂對他的敵視,是源於他對張倩的‘拋棄’,儘管他也不承認這一點。
“血濃於水,都是骨肉至親,根本沒有化解不開的恨怨!”葉皓神情認真地說道。
葉成沒有作聲,卻是以默許的態度認同了孫子的建議。
遼東省遼陽市。省委書記李書瀚手拿著電話,目光望向空處,似乎在凝神思索著什麼。
“梁啟明說什麼了?”見丈夫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嚴麗不禁略感奇怪地問道。
“他說,能不能讓我想辦法,把小晨調回龍源!”李書瀚將手機放在茶几上,背倚著沙發,依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個梁啟明,一直不死心呢?”嚴麗眉頭微微皺起,略有些不滿地道:“想讓小晨調回來,他們梁家怎麼不使力?就算調回來,憑什麼就調到龍源去?他還真以為是小晨的叔叔了?”
“你啊你!”李書瀚啞然失笑,伸手點了點妻子,搖頭道:“梁啟明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嚴麗不解地問道。
“梁啟明著急將小晨調回來,並不是為了搶人。他是在擔心,葉老這一去世,小晨在江南可能要受排擠。你知道的,小晨剛剛上任幾個月,就將錦平官場折騰的雞飛狗跳!以前有葉老在,那些人縱使不忿也只能捏鼻子忍著,而現在,就不好說了!”李書瀚耐心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那你就幫一下小晨吧!”經丈夫這麼一說,嚴麗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我為什麼幫那個小混蛋?他跟咱家又沒一點關係?”李書記說翻臉就翻臉,很是不悅地道:“我說傻老婆子,你就醒醒吧,那小混蛋又不是你的女婿,你就別在那兒浪費感情了!”
“亂說什麼呢?”嚴麗白了丈夫一眼,嘆氣道:“小晨是個挺好的孩子,就算他和婷婷沒那個緣分,但還是好朋友不是?能幫就幫一把……!”
“你說說,這半年給婷婷介紹多少對像了?要麼連看都不看,要麼同意看了,臨時又放人鴿子!”李書記氣哼哼地說道:“都是那個臭小子害的!”
哧!嚴麗忍不住失笑出聲,望著丈夫道:“李書記真是與時俱進呢,‘放人鴿子’四個字信手拈來,用的是恰到好處!”
李書瀚怔了下,隨後忍不住苦笑擺手道:“都是和咱們寶貝女兒學的!”
“小晨的事兒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嚴麗很關心丈夫的態度。她很清楚,梁家的主要影響力在軍方,想要將梁晨調回遼東,最好還是由丈夫出面比較穩妥。
“我對梁啟明說,現在還不到時候!”李書瀚的臉色恢復了平日的沉靜,他笑了笑,望著妻子說道:“再等等吧!”
江南錦平。梁晨的心情仍處於低谷狀態,自從京城回來,一連好多天,他的眉宇間總是充滿著神傷之色。留意到局座的心情不佳,副局長包華,夏連俊,李福柱,政治部主任吳喚忠,辦公室主任任向平等人,個個心中惴惴,平時加倍陪著小心。
“局長,您有心事?”局長辦公室裡,許鳳英看著神情抑鬱的年輕局長,口中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