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怎麼瞧可都比小山那個糊塗子好多了。”
我寬慰他們,亦是顯得客套生分:“小山如今也非小時那般令人操心了,老爺夫人也莫要憂心,他總歸方過二十,還是個孩子。在軍中立功,也實為不易。”
“我倆對他也不苛求,小山是有幾分長進,我也委實開心。”晏夫人還是疼愛晏千山。
晏老爺與晏夫人翻起了黃曆,挑了幾個日子便開始問我,覺得如何,我點了點頭說:“但憑二位做主。”
晏夫人卻是掩著嘴,笑出聲來,“這婚事終究還是你們的,阿禾你也莫要害羞,事兒都是這麼過來的,既然樓奕的母親也極為認可這場姻親,不如擇日讓我們大家彼此見一個面,好好商討一番?”
我抿著嘴說好。
但怎麼都覺得她的臉色頹唐之意濃重,不知是否身體不適。
還未將話說完,無奈天不遂人願。房門被忽的開啟,此事的始作俑者晏千山終究還是闖了進來,一臉不愉恣意。
晏老爺霎時板下了臉色,對著晏千山道:“你又怎麼了?”
晏千山捉了我的手腕,將我一把拉起,我踉蹌幾步,卻是聽聞他對老爺夫人說:
“謝禾昨晚始終同我在一塊兒,哪有什麼樓奕。”
晏夫人煞白了臉色,而晏老爺一個愣怔,氣得桄榔一下,一掌將小茶几上的壺杯掃下,睖睜著晏千山,指著他,怒斥:“孽障。”
而晏夫人卻是跌坐到了椅子上,扯著晏老爺的袖子,叫他莫要多說多怪。
晏千山將房門關上,對晏夫人說:“娘,我將門關了,你也莫怕被人知道,我親了謝禾,還被爹責罵。”
晏老爺氣得站立不穩,眼一暈,險些摔倒,一把撐在茶几上。晏夫人嘴巴哆嗦,眼中蓄了淚,掏了帕子又往臉上抹。
我見此掙了晏千山的手,抓著他的後領將他往門外拉,他險些被門檻絆了一跤,有了幾分狼狽。
我對屋內的晏老爺與晏夫人講:“讓我同小山說個清楚,也莫將事情鬧大。”
到了他屋裡頭,晏千山側目睊睊,看他這模樣,還以為是我的不是了。
我仰了頭,對著他說:“何必這樣?”
晏千山卻是怛笑,“總歸是我的錯。”眼中如月色荒涼,唇線生白,似是反語相譏。
而我故作未聽懂他的意思,淺言一句:
“你明白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我突然發現我十七章放上了十八章的內容quq
如今改過來了QUQ我哭……
第二卷結束
後天放上第三卷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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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
☆、第十九章
我這人兒雖說少根腦筋,腦子糊塗,可一般攤上了大事的時候,大抵還是正常的。比如在師父拋棄了我之後,我沒傻得留在山溝子裡頭給鄔阿婆做孫女兒;再如情竇初開的物件是閨中密友心間上的白馬良人,我沒將錯就錯爭風吃醋,反倒是成全了她,如今娃娃都三歲了;還如自己教大了的弟子,原來是自己的親弟弟,卻被告知他對我的欽慕之情,我及時拒絕,出門五年,為之避了一場風頭,可最終還是沒想到,這冥頑不靈亙古不化的傢伙依舊是這般倔脾氣。
這是我的失策。
而不守為人子弟之道,卻是晏千山的過失。究極他為何會不聽管教,我這為人夫子的,終究還是逃不過罪責。
面對這不聽勸的崽子,我也是束手無策,向他吼了一句:“我是你阿姊。”卻是被直接無視。
“我如今已弱冠,縱是成少將,也不曾在你眼中成熟半分,你素來將我視作不聽管教的弟弟亦或是學生。”
我吞了一口口水,眼睛越發得痠疼。
“大三歲又怎麼樣?夫子又怎麼樣?不說一句離開五年又怎麼樣?半封信都無我又怎樣?我終究是歡喜你,我終究是欠揍,可笑的是你也終究是厭棄我。那我還能如何去做?袖手旁觀你嫁了他人?恕小山難從。”
我嘆了一口氣,想要紓解心頭的酸楚,他那孩兒心性不改,又哪能說得上成熟?
年少時百般倔強的模樣,又怎能說是想祛除便祛除的。點點滴滴,他做的小事,他鬧得彆扭,我還是記在心頭。睚眥如他,饕餮似我。可龍生九子,我不過是他至親,想要再進一步,卻是不能夠。
便是被豬油蒙了心眼地,遲遲沒將那慘厲的拒絕話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