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崽子,也不多與我爭辯,索性一口吃了下去,沒了糰子我自然也不能鬧了。
眼睜睜看他一口吞了糰子,我怒:“再見。”揮揮手。
“阿禾啊。”師父語重心長。
“再見。”我頭也不回地走了,收拾好包袱一個人上路,他卻是還想苦口婆心地說廢話教導我。
對,我腦筋就不太利索,當著我吃獨食不分享也就算了,還騙我。這樣的師父不要也罷,反正他也是要我走得遠遠的,我又不是他女兒,我又沒拿他當爹爹。
可我其實走的不遠,到村頭鄔阿婆那裡暫住了三天,再回去時,發現師父已經不在了。牆上的畫幅依舊在,床上的棉被鋪得挺挺的,那藥房裡頭還是滿滿當當瓶瓶罐罐的,可是我就覺得屋子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鄔阿婆想拿我當孫女兒,我沒同意,扯謊說是要出去遊歷。她說:“你這麼個小娃子,怎的還敢出去闖蕩。乖乖地和阿婆住,給你吃糖。”
我揮揮手:“師父不在我身邊,阿禾便是大人了。”
“乖囡囡,可是阿婆不放心你啊。”
“我自己放心自己。”
臨走之前我說:“阿婆,那能不能把糖給我?”
鄔阿婆一愣,滿臉的皺紋笑成了菊花,從兜裡拿出了紙包著的橘紅糖:“誒,給。”
鄔阿婆因我篤定要走,也就作罷,讓著她的大老粗兒子陪了我走了好幾里路。
一路上抿著糖,偶爾腦中冒出師父的俊臉兒和鄔阿婆的皺皮手,終於是磕磕絆絆到了鄄都。
站在晏府的門口,我忽的有些望而生畏了。
可能是我個子小,門口的石獅子也顯得尤其得高大與兇猛。
剛剛夠到門環,使勁搖了搖。
於是門開了,管家阿伯探出腦袋:“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我揹著包袱說:“阿伯我師父讓我來晏家。”
“那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樓九天。”
他想了想。
“小姑娘進來吧。”阿伯替我開了門。
府裡也是極大,一眼望過去重重門。跟在阿伯後頭,我問:“是帶我去見晏家大人嗎?”
阿伯道:“我已經差人去說了,他們在裡頭等你。”
一路上的亭臺樓閣假山湖泊也耐人尋味,我在腦中猜想著晏老爺晏夫人的模樣究竟該是如何,背上卻是被忽如其來的石子擊中。
我輕輕喊了一聲痛,捂著後背,往後瞧去。
是一個著著錦帽貂裘的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