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喝掉吧。”
等王曉東出去,郭亮坐下來繼續看資料。
連續看了三天的資料,郭亮在王曉東、宋浩的陪同下到下面的單位去調研。最先走訪的是在同一棟大樓的雙清縣漁政監督管理站、雙清縣漁業技術推廣站。
實際上這兩個單位並沒有**核算,人事權也在局裡。其中雙清縣漁政監督管理站具有執法的職能,如審批發放捕撈許可證,依法收取漁業資源增殖保護費;對向漁業水域排放超過漁業用水標準汙水的單位和個人依法徵收漁業資源損失賠償費,查處使用非法捕魚工具以及電魚毒魚等違法行為等,……。
初一看這些職能很威風,覺得這個管理站油水肯定豐厚,能給局裡帶來不少的經濟效益。至少在未了解真實情況前,郭亮是這麼認為的:這不跟公安局、工商局等行政單位一樣嗎?
可是,讓郭亮調研之後才發現情況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一年到頭確實能賺一點錢,但數額很小,連他們管理站幾個人的工資、獎金都難以收回。主要原因是雙清縣不屬於湖區,雖然有幾個小湖泊(如慶陽湖、梅山湖)和幾條河流,但沒有縣裡幾個專業捕魚的漁民,管理這些漁民的管理站自然就收不了幾個費用。
至於管理站處罰排放汙水汙染水域的單位,基本上也是一句空話,很難收到錢。不說雙清縣沒幾個汙染排放的工作——企業太少,就是有單位汙染了水域。那些單位也不怎麼把水產局看在眼裡。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從縣裡領導到排放汙水的企業往往都只認可縣環保局的處罰,覺得水產局上門執法簡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收繳罰款被他們認為是是訛詐。
抓毒魚、電魚的行為基本上也沒有收益。雖然現在世風日下。毒魚電魚的缺德人士不少,但正因為做這類事的人多,反倒很難抓住這些人。周圍的農民見怪不怪,看到有人電魚有人毒魚基本無人舉報。管理站的人碰巧發現情況去調查時,農民要麼不說要麼亂說一切。花費不少精力也很難抓到肇事者。
即使抓到了這些混混,從這些窮光蛋的身上也榨不出油來,好不容易得到的罰款連車費、執法快艇的油錢都賺不到。更何況這些罰款不容許直接交到水產局帳號上,必須先交給縣裡再返還一部分。
因為效益不好,管理站的人士氣不高,大部分時間都是坐辦公室閒聊。或者躲到一個領導不知道的地方打麻將、做私活。
郭亮裝著不知道,在組織他們開會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即使發脾氣批評他們一通,他們表面上會接受自己的批評,然後到外面檢查。但肯定是應付和繁衍,過不了幾天又會故態重萌。只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找到問題的癥結,採取經濟手段來輔助,這樣才可能改變這種狀況。顯然,郭亮現在還不具備這些條件。
調研完漁政監督管理站,郭亮又來到水產局的另一個直屬單位——漁業技術推廣站。結果這個推廣站也是一個窮廟。看水產局給他們規定的職能,覺得他們也能賺錢。在職責上有“推廣站向養魚的農民提供技術,養魚的農民向推廣站提交服務費用”等類似的條款。
瞭解之後郭亮才知道。現在養魚的農戶都是自己承包自己決定養魚的種類,很少有魚戶正兒八經來水產局尋求技術支援的。加上推廣站沒有走出去也沒有請進來,技術基本上還停留在十年前的水平,有的技術員自己本身還不如那些養魚的農民技術高,對農民提供不了幫助,單位的效益也就可想而知了。
賺不到錢。推廣站的技術人員沒有學技術的動力,沒有有技術養魚專業戶又不買他們的賬更不是給錢。因此形成了惡性迴圈,技術一天天落伍收入一天天減少,最後只能靠上級撥款過日子。
調研完直屬單位,鬱悶的郭亮接下來一天跑一個下屬企業。除了雙清縣水產公司在郊區。離總部不遠外,其他兩家公司在下面的鄉鎮。慶陽湖水產發展公司在慶陽鎮,離縣城三十多里。赤峰養殖公司在赤峰鄉,離縣城有八里左右。在調查這三個公司的時候,郭亮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雖然它們的經濟效益不是很好,但憑他們的魚塘、裝置和政策保護,勉強都能自保。
它們最欠缺的是缺發展資金和科技投入。因為水產局這個管理者自己都沒錢,自然無法對它們進行大投資,只能讓它們這麼不死不活地吊著。以前的領導者和縣領導不是沒有下決心投入過,但投入的錢幾乎都沒得到預想的回收。好幾次投資不是失敗就是被合作者騙了。比如前年投資三十萬在慶陽湖水產發展公司搞的網箱養黃鱔專案,這個專案是該公司與一個外地人合作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