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了不少的股份。我估計這只是一個幌子,肯定是郭亮打著姓魯的佔公家的便宜。掛名的是姓魯,實際得利的卻是郭亮這小子。聽說郭亮和這個姓魯的老頭的外孫女關係很好,那個女子本來只是一個農村女孩,是他幫忙解決了工作當了公辦老師,現在還在省裡帶薪讀大學呢。張縣長,我們是不是從這裡入手,再……”
水產局水產發展公司經理牛望山是牛文舉的堂侄兒。牛望山之所以能進入水產局擔任經理,並利用職權撈錢,與牛文舉在背後撐腰是分不開的。副局長韓長江之所以與牛望山沆瀣一氣,敢於和這個瘋狂的下屬一起撈錢,就是看在牛文舉這個後臺上。水產局如此貧困,裡面有牛文舉不小的功勞。
張春秋搖手道:“你這辦法完全不入流。這種小事不說還是聽說。沒有得到證實,就是真的存在,我們也不能拿這種事做文章。現在幾個當領導的不是這麼掛羊頭賣狗肉的?他這樣做還算有理由,技術入股拿到哪裡去說都有道理。那個廠的情況我也熟悉,罈子魚我也吃過。沒有那個人的技術確實難以做得那麼好。如果用這一條來懲罰這小子,很多人會不服,也會惹怒不少的人。你也知道,現在很多領導還在娛樂城、夜總會有股份呢,那些地方哪個不是藏汙納垢?幾個又沒有逼良為娼?有的人甚至在地下賭場裡抽頭。哎,不說也罷。”
聽了張春秋最後幾句話,牛文舉臉紅了,背上沁出了一層冷汗,心裡罵道:你張春秋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頭嗎?我在夜總會有股份你有不是不知道。你撈錢的本事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張春秋剛才只是有感而發,並不是故意點牛文舉的血瘡。他也沒有注意牛文舉的神態,而是繼續說道:“如果沒有那個人藏在後面,我要處置他還不是小菜一碟?現在那個人把姓郭的當槍使,可他不露頭,我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只要他還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憑他的職權,保護這個姓郭的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現在這種愣頭青算是鳳毛麟角了,可怎麼偏偏讓我們碰到了一個呢?”
牛文舉也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強迫自己緊跟張春秋走,他說道:“也許這個小子是笨蛋,還不知道肖國華的後臺馬上就要垮了。還不知道馬市長馬上上去,也不知道你和馬市長的關係好。更不明白我們這麼關心高新開發區的建設,實際是在為馬市長幫忙。張縣長,要不我們讓工商局的老彭跟他說說?提醒提醒他站隊位置?”
張春秋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至於這麼蠢吧?現在不說當官的知道,就是普通市民也知道這件事。……,我就怕這傢伙一根筋,這麼說的話,他又在外面到處說,甚至又打一個報告來就麻煩了。畢竟王祥山什麼時候走,馬市長什麼時候上位還不知道呢,小道訊息畢竟是小道訊息,雖然比正常的渠道還快還準確,但真的捅破了,我們可擔不了這個干係。……。你們先坐,我剛才有點失態。”
牛文舉寬慰地說道:“遇到這個二百五誰不氣啊。你為了他的專案幫忙,讓他的資金立即到位,等來的卻是這種回報。”
張春秋的秘書沈霖也說道:“郭亮也做得太絕了一點。怪不得縣長你生氣。”說著,他小心翼翼地進來收拾地上的碎片、水汁。將收攏來的瓷杯碎片用報紙包好之後,沈霖拿著它們出了辦公室。
在沈霖出門的一瞬間,張春秋偶然注意到沈霖嘴角竟然上翹,不由疑心大起:“他高興?他為什麼高興?是因為嫉妒姓郭的小子,現在被我罵而高興,還是因為我生氣了而高興?”想到這裡,張春秋不由疑雲大起,他馬上想到了以前的幾件事,心道:“以前我的資訊不斷被人洩漏出去。會不會就是因為他……”
張春秋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越覺得這個沈霖是別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顆炸彈。他看了正在埋頭抽菸的牛文舉一眼,心裡想好了一個計策。
……
郭亮的報告取回來之後約一週的時間,他接到了上級的通知。通知要求他去省委黨校學習,局裡的工作暫時由韓長江代替。郭亮知道這個通知是由於肖國華努力的結果。是為了保護他,不讓他為難,避免他過多地得罪縣裡的領導。
但郭亮心裡還是有點不爽,不是很樂意到黨校去學習。這麼走給他的感覺是被縣長一班人給趕走的,是向世人證實了自己已經“失寵”,在縣裡眾官員的心目中造成自己是另類。
最後還是肖國華親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才勉強接受這個安排。他也想通了:為了水產局減少損失。自己本來就已經另類了,證實不證實都一樣,這次進黨校未必只是肖國華的主意,也許其中也有張春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