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說完之後,還看了郭亮一眼。笑道:“郭縣長,我覺得你說的對。”
郭亮莫名其妙,但也微笑著應答她的微笑。
張輝對這個橫插一槓子的康美霞更是惱怒異常,但裝著心平氣和的樣子說道:“那也未必。二者應該是相輔相成的。缺了教練不行,缺了球員更不行。”這話有了一絲妥協的意味。
但是,這話因為退讓太快又留了尾巴,又被另外一個副縣長曲雲誼“抓住”了,他也笑著插言道:“呵呵,張縣長,你這話說的太……,誰都知道球員和教練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否則的話怎麼踢球。問題是我們大家都在分析到底是一個球員重要還是一個教練重要。我其他的不知道,因為我連假球迷都算不上。但我知道在踢一場球的時候,教練有權讓最優秀的球員坐冷板凳,而最優秀的球員卻不能讓教練不指揮。所以,我認為還是教練重要。教練就如我們的上級領導,我們做什麼事都還是按照領導的指示做的。領導可以安排我做某件事,也可以安排另外的同志做某件事,雖然我們有時候出色地完成了領導交辦的任務,但不能因此就說我們比領導英明,比領導重要。”
曲雲誼這話說的有點重,特別是他將球員和教練比著領導和幹部,這讓大家面面相覷的同時。更讓張輝無從反駁。這番話更讓張輝今天引出的話題蒙上了一層尷尬的味道。由最開始的玩笑話、閒話演變成了官員們鬥法的話題,讓有的人顯得異常幼稚。
張遠新有點不滿地打量了張輝、曲雲誼一眼,然後笑著說道:“你們還研究的還很深嘛。薛書記、郝秘書長今天是第一次來,王市長也難得下我們基層一次,你們可要好好敬他們的酒。我看你們差點忘記今晚最主要的工作了吧?”
正好服務員開始陸續送菜上來了,大家開始添酒乾杯。氣氛一下變得熱烈起來。
郭亮分別敬了薛華鼎、郝國海、王小甜等人一杯酒,然後他就沒有再敬,把機會讓給了其他人。從薛華鼎喝酒的樣子看,他也是一個能喝酒的人,十杯酒下去臉色只是有點點發紅。說話還是中氣十足。
想來也是,一個久經官場的人怎麼可能不會喝酒呢。酒可以說是官場的潤滑劑,有了它很多事情就好辦得多,一些平日不敢說不敢提的話題在酒桌上可以藉故說出來,而且不如平時一樣顯得突兀和過分。
酒席是在熱烈、祥和的氣氛中進行和結束的。當薛華鼎的臉終究喝紅了的時候,王小甜副市長建議大家不再喝酒,酒席也就進入尾聲。
喝完酒,薛華鼎一行開始回去。只不過薛華鼎單獨回省城,而郝國海、王小甜等人則回紹城市。他們都拒絕了張遠新安排警車開道的好意,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雙清縣城。
恭送了薛華鼎一行,縣委常委班子回縣委大樓繼續開會,郭亮等人則各自散去。
回到自己的家,郭亮還是沒有打定主意是不是把蓉洱茶的事告訴薛華鼎,或者說用何種方式告訴他。他不希望因為自己告訴了他,讓薛華鼎左右為難,最後在薛華鼎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郭亮倒不是怕薛華鼎將來給他小鞋穿,他還有辦法透過許崑山來調和兩人之間存在的芥蒂。他是擔心薛華鼎不是如他自己所想象的廉潔,如果他已經有想法從這件事中撈到好處:比如經濟上的,比如政治上的——和張春華達成統一戰線,那麼自己將蓉洱茶的事告訴薛華鼎,薛華鼎反而會感到為難。以前完全可以裝著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現在裝不知道都不行。這就導致薛華鼎很可能打破原來的計劃。
現在道貌岸然的官員太多了,外面看起來正氣四溢的官員暗地下做齷齪事的不知有多少。
郭亮不會認為薛華鼎不知道蓉洱茶的事,否則的話剛才在吃飯之前不會提出來。到了市委書記這個位置,說什麼話都是有講究的,特別是他是新來的,又是在周圍全是官員的情況下。誰知道他今天說這個事是不是在試探?
就算薛華鼎是新來乍到不熟悉蓉洱茶的內幕,只要他發現異常,完全可以委託在紹城市甚至在福江省根基深厚、人脈寬廣的許崑山去打聽、去調查。只要許崑山有心,不用多長的時間就能將蓉洱茶的內幕弄得水落石出。
想到許崑山也知道這件事,郭亮決定暫時還是不告訴薛華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清楚了這些,郭亮一下放鬆了,哼著歌曲洗澡看電視然後上床睡覺。
當郭亮睡覺的時候,薛華鼎還坐在回省城的路上。坐在安靜的後座沙發上,他的心思還留在剛才吃飯的那一幕上,感覺那個叫張輝的人實在幼稚了點。同時也在猜想郭亮那個小子心裡到底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