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陳天河是和另外的五個人被安排在一間帳篷裡,沒有行軍床,只能躺在帳篷的包裝上。條件雖然簡陋,但總算是有了一個臨時休息的地方,而很多民工兄弟可是席地而臥的。陳天河倒是蠻滋潤的,他那個野營睡袋可是帶氣墊的。
下午的時候水勢已經不再上漲,但河水很滿很混,河中心的水好像鼓起來一樣,水流湍急冒著白沫,看著就嚇人。
有過抗洪經驗的人都知道,不怕漲水就怕落,撤水的時候,對河堤的考驗是最大的,因為,經過長時間的浸泡,河堤的含水量已經達到了極限了,這個時候水流的沖刷力量很容易帶走河堤上的吃透了水的沙土,一旦出現大面積的塌方,或者出現管湧,就有出現潰堤的可能了。
湍急的河水捲走了築堤的泥土,第一個管湧出現了。
河堤上的人們突然都動了起來,本來分散的人群,都向一處跑去。
‘發現了一處管湧,解放軍戰士以經下水了,估計馬上就會堵住’呼蘭縣的縣長王昌建向孫長海報告者,他是跑著進來的,呼呼的喘著粗氣。
‘王縣長快坐下,休息休息,這大熱的天兒,你又這麼胖,就不要上第一線了’副市長李思遠關切的說著。
‘李副市長,這可不行,您和孫副書記在這,我是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啊,我還是上去吧’王昌建說完就又出去了,從進來倒出去,王昌建也就是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我們也去看看吧’孫副書記提出要去河堤出現管湧的地方去看看,大夥當然沒有人敢反對,就是怕死不想去的,也得硬著頭皮上,這個時候要是掉鏈子了,這一輩子就廢了。
等到孫副書記和李副市長一幫人,趕到管湧發生的地方時,險情已經排除了,解放軍戰士正用沙包加固河堤那。
‘讓所有護堤人員加強巡邏和監視,從現在開始往後的二十四小時是最關鍵和最危險的,河水雖然不再上漲,但這時河堤的壓力是最大的,水流對河堤的沖刷也是最狠的,一定不要有鬆懈的思想,現在才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跟咱們來的同志,也全部參加巡邏工作,讓解放軍和民工同志們輪流的休息一下’孫副書記有序的安排河堤的巡邏護堤的工作,陳天河等人也都下去巡邏了,孫副書記和李副市長,還有呼蘭縣的縣委書記王廣晟,縣長王昌建組成了四人小組,輪流上河堤督察巡邏情況,以防有人鬆懈麻痺。
‘這裡出現管湧’急促的喊聲傳得很遠,人們又都突入到了那個管湧的地方,開始搶運沙包和泥土。
這時在離管湧幾百米的地方,有一處茂密的草叢裡流出了很小的水流,忙於搶險的人們沒有人注意這點細小的水跡,巡堤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那個搶險的位置,細小的水流蔓延的很快,突然碗口粗細的巨大管湧出現了。
當這個巨大的管湧開始噴瀉出巨大的水柱的時候,人們終於發現了它,可是已經太晚了,河水卷著泥沙噴湧而出,已經飽和狀態下的河堤頃刻之間被衝開了一條七八米寬的口子,潰堤決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邊河堤的管湧還沒有堵住,這邊的河堤已經潰堤決口了。危險程度達到了極點,李副市長把駐軍的指揮員叫到了面前,告訴他,留一個排的人員在這裡和民工一起堵這個管湧,其餘戰士衝上去,把河堤的決口堵住。同時讓所有人員全部上堤巡視,決不能出現新的潰堤之處。
解放軍戰士組成的突擊隊,同時向決堤的口子裡投入了幾十個沙包,卻眼看著沙包被水衝的漂了起來,一沉一浮的捲走了,水流太急,十幾次的衝鋒之後,決口出不但沒有減小,反而又被水衝的寬了一米多,危險程度在急劇上升,要是再不堵住這個口子,呼蘭縣城就危險了。
放下一個沙包的陳天河看出了小小的沙包,對這湍急的河水沒有任何作用,就是填進去再多也無濟於事,必須要用大而沉的重物體,卡在決堤的口子裡,沙包再投下去,才會滯留的住而將這決口之處堵死,可眼前沒有任何大型的裝置和機械,看來準備的還是有漏要是有重型的運輸車,一車的大塊石頭下去,就有可能把決口賭注,可現在別說重型汽車了,就是連大塊的石頭也沒處去找啊。
陳天河當看見自己停在一邊的切諾基吉普車的時候,立馬主意就有了別人都衝向決口的時候,陳天河卻衝向了自己的切諾基吉普車,別人看在眼裡,這可是一個很不入流的舉動啊。
陳天河衝到了自己的吉普車前,開啟後備箱把裡面的牛ròu,紅場,水和啤酒統統的卸到了地上,然後,跳到座位上,把吉普車發動起來之後,直接的開到了